许尚书再次迈腿跨下马车,然后加快步子往大门口走。这次他两只脚都迈进了家门,刚松口气,人又回到了马车里。
许尚书不信邪了,继续下马车,跨石阶,进门,回到马车。
如此反复八次后,他扒着马车边缘腿抖,战战兢兢往许府门口看。
许府正门口朝他点头微笑问好的管家和小厮的脸,在红灯笼底下显得阴森恐怖。
许府的正门也像是正朝他招手的地狱之门,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赶车的车夫见他神色不对,又迟迟不动,疑惑问:“老爷,怎么了?”同时伸手去扶他。
许尚书白着脸摇头,咬牙再次跨下马车,然后腿抖一脚踩空,头着地直接摔了下来。
砰咚。
他脑袋重重磕在青石路面上,血流不止,直接就晕了过去。
门口的管家和小厮吓得要死,边跑过来抬人边大喊:“快,快去请大夫!”
腿脚快的小厮连忙去请大夫,然而,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玉京各府都在请大夫。
那小厮最后还是在姚都尉门口劫到了个大夫,强行把人拉回了许府。
许尚书失血过多,第二日午后才醒来。
然而,他还不是最惨的。
周伯侯回府早,当夜去了新纳的小妾府上,然后次日就累瘫在小妾榻上。
邢御史起夜,尿了十几次,把那里尿坏了。
兵部王侍郎一早起来,连着被屋顶掉下的瓦片砸了十几次头,后脑勺都砸凸了……
诸如种种,举不胜举。
三日后的早朝,朝中有一半官员告假。
赵砚看着一大叠告假折子,干脆又把早朝往后推了推,改成六日后早朝。
随后就心情甚好的,往天佑帝那去了。
天佑帝瞧他眉眼舒展,好像还挺高兴,没好气道:“听闻许尚书和周伯侯带头集体告假,这是故意给你难堪呢。你高兴个什么劲?难道还要朕出面替你敲打?”
赵砚笑着摇头:“不必了,他们是真不能来上朝了。”
天佑帝疑惑:“你如何知晓?”
赵砚端了药送到他手里,笑意盈然:“儿臣登基那日宴请百官,然后他们集体吐了。”
天佑帝不解:“这和他们来不来上朝有何干系?”
赵砚眨眨眼,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那日儿臣饿极,连续回档了十几次。”
天佑帝喝药的动作一顿,忽而想起自己从前喝鱼汤喝吐的那次,眼睛突然就亮了:“你的意思是说,当日宴会上的官员都跟着你回溯了?”
赵砚点头:“大概是吧,那日宴席散后,暗卫跟着百官出了宫,之后儿臣又多回档几次验证了一下,然后他们就不能来早朝了……”
天佑帝把药碗一放,忽而畅快的大笑起来,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你要这样说,朕就不心塞了。”
哈哈哈哈,终于不是他和老六两个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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