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都补给他似的。
赵砚想,相处两年,母妃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吧。
这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和自己道别吗?就像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六哥他们?
他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第二日早起,眼睛都是肿的。
丽妃瞧见他两个核桃似的眼睛,大惊小怪的,拉着他左看右看:“哎呀,这该不会是被虫子咬了吧?”
沉香打趣道:“奴婢瞧着是补汤喝多了,水肿。”
“胡说!”丽妃催促沉香:“快去准备香汤给小七洗洗,多放些艾草和菖蒲,泡久一些。”
赵砚不是很喜欢香汤的味道,临近端午,宫里的人都要用香汤沐浴,他每每闻到就想打喷嚏。
但瞧他母妃这么紧张,还就乖乖去了。
这两日,玉芙宫的宫人都佩戴了五毒香囊。宫里宫外都放置了不少菖蒲和艾叶盆,门上悬挂钟馗画像和仙子吊屏。小路子去御膳房讨了不少掺朱砂和雄黄的酒分给众人。
既暖身又能驱寒。
端午这日,丽妃又特意给赵砚手腕系了五彩绳,连头发也是用五彩绳系好的。
丽妃拉着他看了又看,夸赞道:“我们家小七挺适合这种艳丽的颜色呢,以后衣衫多选些鲜艳的。”
沉香几人也跟着道:“确实,七皇子长得像您,就适合穿艳一些,整个人又活泼了呢。”
说着,拿了铜镜过来给他看。
镜子里的小孩儿唇红齿白,艳丽明亮,着实好看。但赵砚却高兴不起来,他先前梦到过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已经被烧了。过了今日,他不会要做孤魂野鬼了吧?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当鬼就当鬼吧,至少不用担心以后的夺嫡混战。
丽妃瞧他愁眉苦脸的,疑惑问:“小七觉得不好看吗?”
赵砚摇头,拉了拉身上的衣衫,转移话题:“就是有点热。”
丽妃抬头瞧瞧外头的天色:“确实热,这鬼天气,从四月初开始就没下过雨。原本陛下还打算如往年一样去南城的德馨园宴请大臣,看划龙舟的。总是不下去,河道干枯,连龙舟都没得看。”
去年各地灾害频发,今年玉京又干旱,端午也不好大办。六部和天佑帝商议过后,往年宴请百官的环节就省了。天佑帝只让内务府准备了粽子,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送了些。
各家都各自过自己的节日,宫里关起门来,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一场端午宴是少不了,宫妃娘娘们聚在一起说笑,陛下亲自主持皇子们的射粽活动也少不了。
丽妃带着赵砚先去和许嫔汇合,然后前往御花园。沿路不少地方都插了艾草,来往的宫婢和小太监身上艾香浮动,面上一派喜气之色。
御花园的阴凉处早已经搭好了台子,一个个矮几也已经摆好。丽妃和赵砚一过去就被众人围在了中间,连一同过来的许嫔都被挤到了边上。
温妃就坐在一旁干看着,许久不曾出明月宫的容妃侧头问她:“那孩子便是七皇子?瞧着眉目倒是和丽妃十足的像,是个容貌出众的孩子。”
温妃没好气道:“你问错了吧,宫里谁不知本宫和丽妃有仇?你在本宫面前夸他是什么意思?”
容妃笑了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瞧见容貌姣好的孩子心生欢喜罢了。”
两人同为西途贵族,父辈都是天佑帝打天下时的将军。不同的是容妃父亲在打入玉京时就战死了,温妃的父亲还好好的活着,活成了和姜相国互相对抗的国公。
同是将门之女,容妃就叫温妃性子温婉得多,为人也和善不爱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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