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坐,就默默站在皇后身侧服侍。听着天佑帝和皇后、温贵妃闲谈,此刻,皇后和温贵妃两人丝毫看不出素来的针锋相对,俨然娥皇女英,和睦融洽。
听完闲谈又接着看三人下棋。
丽婕妤不懂棋,看了大半个时辰,就在她冷得快坐不住时。姜皇后落下最后一子,笑着朝天佑帝道:“臣妾棋艺不精,下得头疼,想休息片刻。要不陛下同丽妹妹先去梅林间走走?”
丽婕妤立刻打起精神,站了起来,眼巴巴看向天佑帝。
天佑帝一想也好,他正好可以借着同丽婕妤赏梅的功夫,顺势翻她的牌子,然后夸她伺候的周到,直接晋升她的位份。
于是他朝皇后笑道:“也好,朕坐久了也有些乏,丽婕妤就同朕走走吧。”说完他起身往梅林中间走。
丽婕妤应是,跟在他身后去了。
姜皇后看向对面的温贵妃,温贵妃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丝毫没有跟去的意思。
她颇为困惑:方才还眼巴巴的赶来,现下这般淡定?
温贵妃把茶碗一放,对上她的目光,轻笑道:“皇后姐姐是在想臣妾为何不跟去?” W?a?n?g?阯?F?a?布?页?ì???u???ε?n?2???2?5?????????
姜皇后没说话。
温贵妃卷起袖子,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即嘲讽道:“本宫瞧着丽婕妤还是个不中用的,依臣妾看,您就别白费力气让她再勾引陛下了,说不定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更惹陛下厌烦!”
姜皇后冷脸:“贵妃,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丽婕妤和陛下只是赏梅,说什么勾引不勾引?且冬猎时,陛下对丽婕妤颇有照拂,陛下久不进后宫,本宫是为了陛下着想!”
说起冬猎的事,温贵妃就咬牙切齿,把茶碗往桌上一搁,神气道:“那就瞧瞧待会丽婕妤能干出什么蠢事!”
那头,丽婕妤总觉得有人在骂她。鼻尖发痒,几次想打喷嚏都生生忍住了。
走了一段路,林间梅枝横呈,梅花堆雪。风一吹,簌簌落下。明媚的日头一照,熠熠发亮。
天佑帝心情极好,随口便吟道:“寒梅会意羞红面,应是为汝添红妆。爱妃,你看这红梅映雪是不是和你极为相称?”他回头,含笑的看向丽婕妤,然后嘴角的笑木然僵直。
身后的丽婕妤面色发青,唇色发白,冻得抱着手臂直打抖。见他突然回头,立刻掩耳盗铃的把手放了下来,强硬的扯出一个微笑:“嗯,陛下,陛下说的是……”
是字在舌头里打了几个卷,连睫毛和牙关都在打颤。
天佑帝看向她身上轻薄的衣料,有些无语,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肩上:“大冷的天穿这么少做什么?”
衣服一上身丽婕妤连忙就扯下来,还给天佑帝:“臣妾不冷,陛下气弱,陛下披着……”说着她的目光就顺着天佑帝的腰腹往下滑。
天佑帝下腹部一紧,一秒脸黑:这气弱的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闭嘴!”
丽婕妤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乖乖闭嘴裹紧天佑帝的披风。少顷,她总算缓过来了一些,才道:“方才在亭子里不冷的,就,就这里有点冷。”
皇后娘娘都如此抬举她,这点冷算什么,她咬咬牙能受得住的。
天佑帝放缓了语气:“冷就多穿些,你若是病了,有人会心疼。”就小七那护短的性子,不是又要哭。
丽婕妤显然误会他的意思了,犹犹豫豫问:“陛下心疼臣妾?”
天佑帝勉强点了一下头。
丽婕妤立刻眉开眼笑的。
天佑帝继续往前走,走到梅林深处,一棵巨大的梅树下,仰头看着枝头开得最艳丽的梅枝,颇为感怀道:“从前朕的母后最喜欢宫里的梅,临终前还念叨着要回宫里的梅园来看看……”
可惜终究是死在了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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