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皱着眉将葡萄整颗吐了出?来:“呸呸,什么?东西这么?难吃。红缨!快来帮本宫剥皮。”
红缨依言重又站回商九思?身边,温柔地跪着用那细白的指尖一点点把皮都剥落,才递给商九思?。
容栀眉毛轻轻挑了挑。她这手指此般白嫩,即便是再受宠,也不可能一点重活都不必做,时时保养至此。
长?时间的久跪,让商九思?本就隐隐作痛的腿骨愈发不适,她动了动身子,“总而言之呢,逐月郎君是个良配。”
腿心骨还是疼得厉害,商九思?偷偷伸手想揉,又怕谢怀泽瞧见,只得强忍着。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得过容栀的眼?,她面上不显,心中却自有思?量。
“此话怎讲?郡主?识得逐月?”
说到这个商九思?立马来了劲,又忆起那日认错人的窘迫,“居庸关接驾时,我第一眼?见着他,我整个人吓了一跳!”
垂在衣袍中的手收紧,谢怀泽倏然抬眸,却发现容栀也望了过来。视线交汇之时,两人隐隐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那双眼?睛,长?得简直同我皇兄有异曲同工之感!”
容栀以为她已然察觉出?端倪,却不料下一句,商九思?话锋一转,又洋洋得意?道?:“能同天子有几分相似,是他的福气,说明他也是福泽深厚之人。”
容栀:“……”她在紧张什么?。
商九思?根本不会联想得到。
………
出?了郡主?别苑,裴玄抱剑立于车驾一侧,站姿笔挺,眼?睛圆瞪。甫一瞧见容栀,她立马身子紧绷,如同一根笔直的木头?:“见过明月县主?!”
那嗓音刻意?压低,又严肃无比,街尾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容栀揉了揉太阳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差不多得了。”
压入官狱也不是,杖责几十?也不是,去官府告发更不能。可如若不惩戒,日后谁都以为能骑到她头?上来。
容栀思?忖许久,终于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去把明和药铺开张以来的账簿全?都誊抄一遍,不准有任何错漏,否则重抄一本。”
裴玄瞬间腿心一软,只觉两眼?发黑:“县主?,您杖责我吧,或者上刑也行。求您了……我不要抄录账簿呜呜。”
她自小就是个混不吝的,视诗书为一生宿敌。让她同自己的一生宿敌待不知几日,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容栀微微勾了唇,又很快强压下去:“我倒有个将功赎罪的法子。”
裴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阿玄什么?都答应!”
她意?味深长?,徐徐诱道?:“流云很喜欢郡主?别苑那只青鸟。”
裴玄点头?如捣蒜。她整日听流云念叨来念叨去,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紧接着,她就听容栀说道?:“你趁着夜色,去‘借’来让她赏玩一二。顺便去瞧瞧商九思?每日晚上都在做些什么?,特?别注意?她的腿。”
裴玄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总比抄账簿好。”让她当贼,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写字,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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