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隋阳郡主投毒的理由。”
民间传言来看,隋阳是娇纵了些,但冒着被指摘的风险,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投毒,对?她?而?言并?无好处。
明明隔着帷帽,容栀却分明辨清了他眼底玩味的戏谑,“谁说是隋阳自己动的手?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而?起。就又听见谢沉舟道:
“县主可知这幽幽宫墙中,每个?皇室勋贵身边,都?会有不属于自己的眼线。”
他嗓音本就?嘶哑,尾音还故意越拖越缓,格外森寒。
话?说到这份上,容栀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清浅一笑,而?后?敛下诸般心思,“多谢阁主提醒,我?自会差人?去查。”
他撑着下巴点了点头,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帮了镇南侯府这么大个?忙,县主打算如何谢我??”
方才阿爹问他答谢,他只字不提,如今面对?着自己,他倒是毫不客气。
容栀面色淡淡,“阁主希望我?如何谢?”
他腰间坠着的碧青玉佩叮当作响,容栀无意间抬眸,却突然怔了怔。
替裴玄赎身那日,她?当掉的玉佩,好像也是碧青色的。
离得太远,她?只能看清大致,却无法辨认玉佩上的纹路。似是察觉到她?的失神,谢沉舟循着目光摩挲过那玉佩。
而?后?他解开了穗子,将玉佩于手心间握牢,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同时也阻隔了容栀的视线。
“想跟你们镇南侯府,讨要一件东西。”
“阁主尽管说。”悬镜阁版图遍布整个?沂州,钱财权势,一样不缺。因而?她?愈发好奇,谢沉舟所要的是何物。
“前几日我?得了个?有趣的消息,“谢沉舟微微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当今圣上手里的玉玺,是假的。而?真?正的天子玉玺,在先太子事变中遗失了。”
她?心中一跳,唇角笑意淡了些。
即便心如明镜,容栀还是装出一副初初听?说的模样,瞪圆了眼睛讶异道:“是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
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因这颇有些夸张的表情而?突然丰富起来,惹得谢沉舟心头一动。
实在是装得有些……太过可爱。
他生生忍住笑意,“县主不想知道,真?正的玉玺现在何处么?”
容栀正襟危坐,一张小脸严肃无比:“传闻轶事,听?听?也罢,还是切莫轻信的好。”
按照准备好的腹稿,接下来他应当一语道破,玉玺就?藏匿在镇南侯府。
但突然间,他就?不想逼问下去了。阿月心思重,若是真?的问出口,她?大抵又要整夜无眠,在书房挑灯夜谋。
帷帽下,谢沉舟无声地?笑了。阿月说她?公私不分,自己何尝不是。
“嗯,县主说得有道理,都?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我?也觉得荒谬。”
容栀闻言,心下稍安。谢沉舟并?未挑破,就?昭示着他只是听?闻,而?不确定真?假。
如今她?所需要的不过是时间。
待到过完辞花节,世人?皆会认定,玉玺已被谢氏掳去,镇南侯府将再无后?顾之忧。
思及此?,容栀愈发从容,消弭的笑意重又回到唇边:“您想从镇南侯府讨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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