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十?年前,被?人下毒弄得双眼半瞎时一模一样。自从治好后从未复发过,他都快要忘了,那股蚀骨钻心的疼痛滋味。
血色的浓雾自眼中蔓延,他眼尾竟渗出?血丝,而后一阵眩晕。刺客瞄准了机会?,一剑就欲刺破他的咽喉。谢沉舟只得向后闪避,步伐却是乱了。
谢怀瑾明显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喊道:“逐月撑住!”而后他唇角勾起抹诡谲的笑,如毒蛇在?吐着蛇信。下一秒,原本对准刺客的长剑倏然倒转——
“噗嗤”,长剑从谢沉舟身后插入,贯穿腹部。冰冷气息涌入,谢沉舟精神一振,眼中痛意退散,勉强能看?清人影。
见偷袭得手?,谢怀瑾面上更加狰狞,鲜血顺刀柄滴落,他兴奋得手?微微颤抖。
长剑拔出?,谢沉舟唇色惨白?,捂着腹部半跪在?地。
刺客见状,欲上前补刀,让他死得彻底。谁料,谢怀瑾突然拦住:“把他打晕扔去林子,他失血过多,活不过今夜。”
镇南侯府亲卫队在?前厮杀,若当场将?他弄死,太容易引人察觉。
刺客尚未出?手?,谢沉舟已倒地昏迷,似是痛晕过去。谢怀瑾冷眼旁观,心中冷笑连连。任他有天大能耐,也逃不出?自己手?掌。
谢怀瑾扬了扬手?,林间倏然传来一声脆哨,而后刺客如潮水般退散。不出?片刻,除了满地狼藉鲜血,几乎看?不出?打斗痕迹。
长庚抹了把嘴边血,担忧地持剑赶来。谢怀瑾翻身上马,捂着左臂伤口,似乎也挂了彩:“郡主一切安好,继续赶路。”
长庚点了点头,却突然想起少?了个人,他疑惑道:“逐月呢?”
谢怀瑾早已备好话?术:“刺客密密麻麻,我忙着保护郡主,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
“人没了?!!!”夏日?空气沉闷,压得长庚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
镇南侯府内,容栀端坐于桌案前临摹药方,然而笔下字体却略显歪斜,难尽人意。
她心乱如麻,揉成一团后便随手?丢弃。不经意间,谢沉舟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他的手?指烫伤未愈,缰绳长时间摩擦,肯定更是化脓渗血。
“逐月郎君与县主之间,不是男女?之情?”
“阿兄也说,逐月郎君心悦县主已久。”
一室寂静,谢怀泽那两句质问又如余音绕梁,重新回荡在?她耳边。
指节被?谢沉舟用力握住的地方微微发麻,鬼使?神差的,容栀举起手?,就着余晖端详起来。
算一算时间,他此刻或许已经接到隋阳郡主,正在?回程的路上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很想问问谢沉舟。
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如谢二郎所说,心悦自己已久。
流云倏然推开门,手?里还抱着没还回去的栀子花:“县主,城门已经开了,似是隋阳郡主要进城了!”
容栀心虚地把手?缩回身后,拿起方才临摹的药方,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
待她看?清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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