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当十,来多少都?不成问?题!”
许久没打?架,裴玄心里早就痒痒得不行,她每日睡前都?拿出剑来摸一摸,恨不得明日就替殿下杀他个几十数百。
容栀浅淡一笑。以一当十倒不至于?,只?是若实在胡搅蛮缠,有时?候,拳头比道?理来得更方便?。
………
东门大街上,离着药铺还有段距离,七嘴八舌的吵嚷声就已此起彼伏。
容栀把帘子挑了个角,探头一瞧——只?见药铺门前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往正门走。”容栀往后一靠,揉了揉太阳穴。往日为着低调,车驾都?是停在侧门。
“是明月县主车驾!”人群中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她马车上的虎头标。
那人大叫一声,引得众人纷纷回头观望。
人群中有好事者伸长了脖子,似乎想把她的车驾盯出一个洞。“真的是明月县主啊,她居然真的会?来?”
明月县主,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往年?只?有辞花节长街而过时?能远远瞥见一眼,如今真为了个药铺现身了么。
容栀今日摆足了架势,有意?未戴帷帽。她绝不能有任何畏手畏脚的样子,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现身。
待车驾停稳,她才扶着裴玄的手下了车。只?见她一袭白月罗裙清冷淡雅,全身并未华丽繁复的装饰,发间也只?别了一根簪子。她脊背挺直,眉目柔和,五官端正秀气,一双杏眼却冷得过分,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贵气傲骨天成。
人群中一阵沸腾,有人惊艳出声,有人窃窃私语,更有人垂下头去不敢多看。
她对那些目光熟视无睹,只?冷声唤道?:“阿玄。”
裴玄立刻明白,皱着眉呵斥看热闹的众人:“明月县主在此,尔等还不行礼!”
众人这才急忙齐刷刷躬身行礼,而后为容栀让开一条路。
“啊啊啊,好痛!好痛!”
只?见地上赫然躺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蜷缩着身子,抱着肚子不停地打?滚。旁边跪着一个妇人,垂首掩面抹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位夫人,”容栀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俯身递至那妇人身前,柔声道?:“今日药铺店休,发生了何事,要来药铺门前等着。”
她嗓音虽冷,但却不凉薄,语气也委婉至极,半点没端明月县主的架子。
妇人也没想到容栀会?这么亲和,对着眼前的帕子怔了怔,而后没接,又自顾自默默开始掉眼泪。
容栀也不恼,把帕子重新叠好,弯下腰去,正准备让随行医师替地上的男孩诊脉,那男孩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来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明和药铺卖假药!草菅人命!”说着他冷汗淋漓,面如菜色,似乎是真的痛极。
容栀才不管他如何喊叫,朝裴玄比了个手势,裴玄立刻上前按住男孩。“小郎君,你哪里不舒服,得让大夫诊了脉才能知晓。”
“我,我不要诊脉!滚开!我只?要讨个公道?!”男孩不依不饶地挣扎着,力气始终比不过裴玄,只?得哭喊着朝妇人求救。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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