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被长睫遮住的眼眸深黑,眼底炽热一片,疯狂涌动着无法按耐的情愫。
容栀隔着帷帽,根本没注意到谢沉舟异样的反应,正要去前院看看黎姑姑,迎面走来几个穿着考究,手里拎着药包的男子。
她微微侧身避让,那几个男子也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聊起八卦。
“听说这明和药铺被镇南侯府买下了,以后就是有权贵撑腰的了!”其中一个较瘦的瞟了一眼手里药包,啧啧两声道。
“可不是嘛,你瞧人流比以前翻了几倍不止。”另一人也随声附和,又眯着眼睛打量了四周一番,小声道:“今日半个沂州的勋贵都派下人来捧场了,仁兄,你快瞧这袋子,暗藏玄机呀。”
说罢,他将药包呈至另一人面前,颇有心得地讲解道:“此包装竟印有图案,无非是为了与其他药铺相区分罢了。依我之见,倘若某日镇南侯发现属下药包上无此图案,那么此人的官运便算是到头了。”
那人惊得恍然大悟,“竟然如此,这般行事,镇南侯府是否过于霸道,沂州所有同行岂不是都要没了生计?我那小姨父家,便是开药行的。”他整张脸快要皱成苦瓜,似乎已经看到小姨父全家哭着登门借钱的模样。
“呔,世家做派就不是如此,你也不必过于忧心,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用不了多久便会厌倦经营,转手他人了。”
容栀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而谢沉舟自然也是听见了。
他面色一沉,将手中的账簿胡乱拍在桌子上,便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那几个乱嚼舌根之人好好理论一番。
第18章 恰似故人 “你曾说过,见我便会忆起一……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栀却是淡笑着摇了摇头,扯了扯他的袖管,示意不必辩解。
几人说得一板一眼,有头有尾,最后几乎觉得参透了真相,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不约而同转头看了看药铺前排成几排的人,惋惜地唉声叹气。
“县主......”谢沉舟的手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将她头上的帷帽摘下来。隔着这层薄薄的帷帽,他根本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与目光。
“别去。”容栀向着谢沉舟走近了一些。她仰起头,透过帷帽探寻地直视着他狭长的桃花眼。
“你若去了,他们只会将你当成镇南侯府之人。如此,这场风波将会愈演愈烈,最终可能会演变成镇南侯府仗势欺民、度量狭隘之举。你如今与侯府无论如何都脱不清关系,万不可冲动行事。”
她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丝毫没有因为被误解而不忿。三言两句便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沉舟静静地凝视了她半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们四处散播这些言论,有损药铺声誉。”他腰间刀鞘上镶嵌着的蓝宝石泛着幽光,更衬得眼眸幽深无比。
谢沉舟扬唇一笑,缓缓道:“在下有一计,不仅能止住谣言,还可避免事情闹大。”
容栀不知为何,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忘记将扯着他衣袖的手缩回来,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何计?”她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狠戾,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诡谲之气。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更添了几分寒凉。
容栀闻言,只觉得自己的脊背突然爬上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条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爬行,所过之处带来一片湿漉和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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