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又偃旗息鼓,只是询问他:“是不是因为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所以你在闹脾气?”
孟清淮抬眸。
“可我就只是搬出去几天,你至于吗?你知不知道我和秦璋找你找了一个下午?你——”
忽地,孟清淮撇开视线,打断了她:“我……没让你们找我。”
“孟清淮,你再说一遍呢?”
他听着她连名带姓喊自己的名字,知道这是她真正动气的前兆,可他并没有收敛。
他没有再说一遍,而是转过身,把矛头转向秦璋:“我不想看见你,你现在就出去,不要弄脏地板。”
苏韵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针对秦璋,但顺着孟清淮的话,她忽地看见,秦璋的浅蓝色裤子末端,有一点血迹。
她刚才由于过度关注孟清淮,并没有注意到。
此时,她像是被孟清淮提醒了似的,忙问秦璋:“脚踝怎么回事?”
她蹲到秦璋脚边去查看他的伤口,发现那里伤得还挺深,她蹙眉:“什么时候弄的?你怎么不说啊。”
秦璋道:“就是在外面刮了一下,小伤。”
这明显是找孟清淮的路上刮的,苏韵对孟清淮怨气更大了,她暂时没有发作,去给秦璋拿医疗箱,孟清淮却快她一步拦在了卧室门口。
医疗箱在他的卧室里,苏韵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让开,我要去拿药。”
孟清淮横在她面前:“我的药,不给他用。”
苏韵蹙眉看着他:“他是为了找你才受的伤,孟清淮你有没有良心?”
她伸手去抓门把手,他却死死地握着,无论如何也不要她碰,苏韵觉得他已经有些不可理喻,推开他:“你在闹什么东西,烦不烦啊。”
她明明就没用什么力,但他就像碰瓷似的摔了一跤,砸到地上,苏韵听见骨头和地板碰撞的声响,她一怔,忙要扶他,他却很快又站起来,继续阻止她进他的卧室。
苏韵对他无可奈何。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像高三毕业那会儿,他为了来江城和她一起住,在家里绝食。
又吵又闹,不可理喻。
她很讨厌看见他的这种执着的疯态。
这种时候,会让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真正的傻子。
她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难道,傻子就是这样,哪怕心理出现了问题,但只要给几颗糖,很容易就能够康复?
甚至康复得过了头。
此时此刻的孟清淮,并不让她有任何怜悯之心,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副样子的他。
她对他这种不讲道理的行为没有置词,她懒得再搭理他,把秦璋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我带你去诊所处理伤口。”
她带秦璋出去,反手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
孟清淮看着他们离开,扣在卧室门上的手终于放松。
他轻轻拧开门,进了房间。
卧室内,床单和地板上的那些血迹已经干涸,微微发黑,他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他其实才刚回家不久。
他去楼下买完止血的药之后,不知道能够去哪里处理伤口才不被人看见,左思右想后,他去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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