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他险些忘了,欧阳修的这篇《朋党论》在也是千古名篇,但他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欧阳叔叔这是将朋党之事直接摆到了台面上,与天
子明着叫嚣结党合理,并自诩为君子党啊……“苏衡叹气。
党争之事可做不可说,两派朝官桌下博弈,欧阳修却直接掀翻了桌子。《朋党论》一出,直接给了对手一个明晃晃的攻击理由,估计这个月欧阳修收到了不少来自台谏官员的“亲切问候”。
“欧阳叔叔不日将要离京出使河东,也不知范爷爷他们能不能顶住压力,继续推行新政。”
“怕是难了,这才哪到哪,且看着吧。”贵生道人不看好地摇头。
五月,开封城内的榴树跟比赛似的,争先恐后地开满了一树又一树火红似火的榴花,远远望去,仿佛一朵朵红云降落人间。历时数月,借着榴花的喜气,位于城南的熟药惠民南局终于开张了。这是继总局之后,开封城第二处官办医药局。
熟药惠民南局虽开在外城,但所处地段却是个极好地段,往北几里是太学与国子监,往南走五里许,那一带都是民居。这下子,附近学生与居民若是得了什么小病小痛,倒是十分方便就近求医问药了。
范纯祐曾极力邀请苏衡坐镇南局,苏衡当时提出的条件是要他把清风哄好。范纯祐费心费力做足了功课,用张金线的一出悬丝傀儡丝把人哄好了。苏衡履行当日诺言,答应范纯祐每三日来熟药惠民南局坐堂半日。
南局开张这日,苏衡将新作的一批正骨紫金丹和复方琥珀膏放进了正中的成药展示木柜中。凡是在惠民药局出诊的医官或特别聘请的民间郎中,都需要将自己研制的至少一至两样丸药、膏药、散剂等具有代表性的成药放在展示柜中展示,并配以功效主治、服用方式、治愈病例等文字说明。这是坐镇熟药惠民总局的何太医想出来的点子,说是能让前来求医的病人更为直观明了地了解局内诸位郎中的医术水平。
具有代表性的成药?苏衡初时有些犯难,可选择的太多了,竟不知哪个更具代表性。左思右想没想出个结果,苏衡最后把直接把新近做好的两款成药送了过去。
“刘兄你看那边,那位就是帮我医好了左脚的苏小大夫。我就说人苏小大夫医术了得吧,这都当上熟药惠民南局的坐堂大夫了。你之前还不肯信,非说我吹牛!”一位身穿绿色官袍,瘦瘦高高的官员大声与他身旁的刘姓同僚说道。
“我又没见过他的真本事,你这人说话一向爱夸大,我可信不过你。”刘官人隔着人群遥遥望了苏衡一眼,见真是位年方十一二岁的小郎君,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年轻,惠民南局的其他郎中们能服气吗?”
“苏小大夫可是范相公家的大衙内举荐的,他们就算不服气也得憋着!”绿袍小官左顾右盼,被他发现了摆着正骨紫金丹的展示柜,连忙用胳膊捅了捅同僚,“刘兄,你看,那便是我服用过的仙丹!”
绿袍小官不顾同僚反抗,硬是扯着他的袖子挤到了展示柜跟前,兴冲冲地在柜前指指点点:“你看,正骨紫金丹,主治跌打扑坠闪错损伤及疼痛、瘀血,饭后配以童便服用,黄酒亦可……嗯?!黄酒亦可?!!!!”
刘官人被绿袍小官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埋怨道:“你一惊一乍作甚!”
“你不懂……”绿袍小官悲愤欲绝,他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用那童子尿服了正骨紫金丹,现在告诉他原来用黄酒也可以?!!!那个叫清风的小道长分明是在耍着他玩!苏小大夫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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