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不了,下次吧。”尹洙说罢,扬长而去。
“阿父,您与尹叔叔……”范纯祐察觉到异样,犹豫地站在原地。
“无事,他明日定会再来的。”范仲淹平静地放下茶盏,向苏衡招招手,“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正月十八你生辰那日,延州军营里一帮军汉跑去你家大吃大喝了一顿。家中米面可还有剩?”
“范爷爷,听说您这些时日经常点灯熬夜,三更天了仍未就寝。您还记得您答应过我什么吗?”面对范仲淹的打趣,苏衡神色不变地反问道。
范仲淹闻言失笑:“好好好,说不过你,我不说了。嗯,这是何物?”
“这是阿衡亲手做的荠菜鸡蛋角子,特地带来给您尝尝。”范纯祐很有眼色地帮他阿父转移话题。
“……”苏衡抬眼看了看这对父子,决定暂时放过熬夜的某人一马,于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那日,尹洙虽含怒而去,但次日果然如范仲淹所料,再次登门。
尹洙为劝服他这位好友出兵,在延州逗留了整整二十日。然而,无论尹洙如何劝说,范仲淹依旧坚持己见,不为所动。尹洙气得直骂范仲淹是茅坑里的石头,但也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恰好这时,元昊率领大军倾国而出。宋夏之间的战争号角,就此吹响。
第60章 第60章度亡法会
时已黄昏,日落崦嵫,暮色四合,经过了长途的跋涉,任福率领上万人马已是人疲马乏,饥渴交迫。大宋的军队一路急行追击,粮草又未能及时接济,众军士如今已是饥肠辘辘。
拖着疲倦的身躯在山谷中不知行进了多久,走在最前头的士兵忽然瞥见路边放着好几个泥盒子。那些泥盒子不知被人用什么颜料给涂成了银白色,就这样大咧咧地摆在黄土路上,显得格外晃眼。
“报——任将军,前方发现数个银泥盒!”有兵士策马来报。
任福此时也是疲容满面,在进入这山谷时他就开始暗暗后悔,后悔不该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带着大军一路追击敌寇。若果真如手下副将猜测那般,此乃元昊贼人诱敌深入之计,那他带领的这支大军就危险了。但事已至此,任福已是进退维谷,只得硬着头皮率军继续前行。
“银泥盒?”任福心中正烦乱,见士兵捧来数个泥盒子,顿时有些惊疑不定,“打开看看。”
“是!”
盒盖一开,上百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出,直上云霄。开盖的士兵一个没控制住,泥盒随着白鸽的飞出“咚”地一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上百只鸽子可不是和平的信使,而是召唤敌军的哨鸽。哨鸽一出,埋伏在暗处的西夏敌军收到信号,立即骑着战马自高处杀出,将底下的宋军冲得七零八乱,溃不成军。
败局已定。
“任将军,我们突围出去吧!”说这话的军将已是满身血污,分不清哪些是敌寇的鲜血,哪些是自己人飞溅过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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