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包子铺?等有机会去青涧城,我定要去试试。”范纯祐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老练稳重模样,不似十六七岁少年郎,只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显得活泼些。
“你与阿衡不许为父多吃拔丝乳饼,自己却想着去青涧城吃羊肉包子。”范仲淹似笑非笑地逗了长子一句。
“孩儿不敢。”范纯祐说完,耳尖红红地低下头,抱着饭碗往嘴里扒饭。
苏衡见状,有心替范纯祐解围,便主动提起一个话题:“范爷爷,我听说有位出身陕西的儒生想要投笔从戎,向您自荐去招募关西豪杰,以收复青唐部的蕃人。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确有此事”,范仲淹道,“那儒生一心弃文从武,收复吐蕃,组建汉蕃联军齐攻党项。但我与他交谈之下,发现他学问极好,若是放弃做学问跑去从军,反倒可惜了。”
“这么说,范爷爷您定是拒绝了他。”苏衡笃定道。
范仲淹点点头:“我赠了他一本《中庸》。”
苏衡眨眨眼:“范爷爷,您是带了一车的书来延州吗?”
“怎可能!阿衡,你这话问的!”范纯祐失笑道。
“可是”,苏衡颇为无辜道,“就我所知,范爷爷送了狄指使一本《左氏春秋》,又赠了那儒生一本《中庸》。也许,范爷爷还送了别人其他书籍,只是我不得而知。范爷爷这般喜欢送书,我以为定是带了不少藏书来延州才是。”
“呃……”范纯祐语塞,偷眼看了一下他阿父。
“你这小子,真真促狭,不愧是你师傅的得意弟子。”范仲淹亲昵地敲敲苏衡脑门,嗔道。
苏衡以七岁稚龄,将延州伤病营管理得井井有条,又聪慧过人,一身医术远胜太医局数百医学生。延州城中,不知有多少人暗恨苏衡为何不是自家孩子。看看人家七岁是何模样,再看看自家瓜娃子是何模样!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但是,范家父子与苏衡相熟之后,却深知苏衡并不是他表面上看着那般清冷端方,稳重识礼,而是与他师傅一般,有着戏谑人的恶趣味。只不过贵生道人对这一点并不做遮掩,苏衡则是只在亲近在意之人面前才会展露这一面。
“对了范爷爷,那位儒生姓甚名谁?”苏衡想起来还不知道那位勇武的儒生叫什么。
“姓张名载,字子厚。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
“咔嚓!咔嚓!”狄咏啃着一根又一根环饼,啃得不亦乐乎,脸上还沾了不少环饼上的黑芝麻,
张载……这个名字总觉得很耳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苏衡注视着积雪的庭院,努力回想,放在手边的环饼一动都没动过。
“阿衡,你想什么呢?咔嚓咔嚓!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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