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一摸他软乎乎的脸颊。
奚老头呵呵直笑,补充道:“薄荷木牌本就是两位东家先开始制作售卖,又与书院的学子们有所交情,许多学子都是认准了你们的,轻易不会改换铺子去买。”
奚犀蓦然又担心问:“如果有人抄了我们的图样怎么办?这可不行罢?”
“自然不行,要报官。”娄琤率先出声,面色兀地严肃,那些画都是骄宝日日思索出来的,怎能被他人窃去使用。
訾骄跟着笑道:“是啊,我画出的图样交由你们刻成木牌,目前便只给庭竹坊与新燕阁售卖,这都是签过契约的。盗书盗诗不可取,盗画自然也不可取,得报官的。”
“况且我们并不会一直只做此类木牌的买卖,此番有大批人找上门来定做,其中也有不要木牌反而要其他物件的人。”訾骄瞧了瞧奚犀,再转向娄琤,“我想着待奚犀的技艺再精进些,便可让他独自承担庭竹坊与新燕阁两个铺子所需的木牌制作,琤哥就专程刻来定做的那些更为复杂精巧的图样。”
娄琤毫无异议地只点头,“我都听你的。”
“我也听小师父的!”奚犀听到自己有机会独当一面,语气更为兴奋,“我得赶紧再多练练。”说罢便跳起来往自己干活时坐的地方跑去。
奚老头亦极有眼力见地随他离开,只留下两人坐在桌旁。娄琤终于有机会握住訾骄的手,真诚道:“骄宝特别厉害。”
訾骄眉目含笑神气十足,而后抽出手来拍他一把,“干活去。”
挨了一下压根不对他造成伤害的轻打,娄琤满足地起身去干今日的活计。
*
做完两批新图案的木牌挂饰后,訾骄仍旧让奚犀送去庭竹坊和新燕阁。没几日便有人发现铺中的木牌换了样子,且此前梅兰竹菊、四季花卉的木牌竟不再卖了。客人询问掌柜,得到解释说往后每隔三月木牌上都会更换一套新的图样,而已经撤下的旧图样日后若有空闲还会再做,但时间却是不确定了。
消息传出去后,有正在犹豫是否要买前一款样式的人扼腕叹息,早知这木牌竟还会更换图样,他们就该快些买下,现在都不知道从前的样式何时才会再次开始售卖,边后悔边匆匆去买下新款。那些早已买下木牌却又看腻了这几幅图样的人却觉正好,当即前去铺子购置了新的换上。
更有人素日就喜欢收集不同样式的装饰物品,一听他们会定期替换图样期待至极,先行买下整套,即便不用也摆在书房收藏起来。
訾骄与娄琤所制的木牌顿时又好生红火了一番。
傍晚回到家,娄琤去厨房做饭,訾骄坐在堂屋中剥栗子吃。最近气候凉了,天亦黑得快,此时外头便有些灰蒙蒙的,屋子内点上了烛灯。
栗子是回来的路上买的,天气越冷,路边的炒栗子就越馋人,拿在手中更显热乎。买来的栗子已事先开好了口,裂开的口子露出里头熟透的果仁,訾骄剥去外壳将栗子仁塞进嘴里,咬下去时顿觉绵密香甜。
娄二把两只前爪搭在凳子边沿,抬着脑袋眼巴巴地看他。
訾骄丢给它一颗尝尝,谁知这狗似乎很是喜欢,吃下后立刻又赶过来讨食。訾骄接着丢给它两颗,想着吃多了或许不好,便不再搭理,急得娄二在他脚边直绕圈打转。
不多久忽而有人在院外敲门,訾骄起身去开门,娄二还是执着地追在他脚后跟讨要栗子吃。门外站着的是个他并不熟悉的男子,看衣饰应该是哪家的小厮,訾骄还未问,来人便已开口。
“可是訾骄公子?小的是方家的,我家小姐邀您与另一位娄公子两日后去新燕阁一聚。这是拜帖。”
原是方荠麦寻他们。訾骄接过拜帖,应下了她的邀,待小厮告辞后便关上院门。他回到屋内,打开拜帖大致扫了眼,唇角止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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