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晓你们定是在这里赶工。”
门口忽然有熟悉的音色传来,訾骄回头爽朗道:“吴大哥来了。”
吴纷荣笑得两边脸颊都更显圆润丰满,走进来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又对訾骄道:“托骄小弟的福,我这铺子内可算是忙了。”
訾骄眨眼与他回:“庭竹坊可有哪一日不忙?”
吴纷荣被他说得开怀,朗笑两声才切入正题,“铺中的木牌已卖光了,我猜想你们在此处,便干脆自己过来问问可有已制好的牌子?”
“有。”訾骄弯身从桌下拎出一个竹篮,里头俱是用油纸包好的木牌挂饰,油纸外贴了淡黄的字条写明香味与图案,此处的也是最后一批梅兰竹菊的图样,“这是前段时间便做好的,就等着过会送去呢,吴大哥自己来拿,倒省得我走动了。”
“好说,这木头铺离庭竹坊亦不远,往后木牌卖光了我便自己上门来取,多替你省些力气。”吴纷荣接过篮子,点完数量将银钱给他,又听他说了之后薄荷木牌上的图样变化。他对訾骄的眼光与画技极是信任,并无任何异议,说笑两句就又匆忙赶回庭竹坊去了。
奚犀听訾骄说懒得走动,抬头积极道:“小师父你往后要送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呀,我去送。”
奚老头在旁应声附和,“小骄啊,你有事就使唤他,他一把子力气。”
“那好,”訾骄将第二个篮子从桌底下拿出来,立时便有跑腿的活给他干,“这一篮你送到新燕阁去交给刘掌柜,再交代她下批次图样的变化,放下木牌后记得拿回篮子。顺道再去趟庭竹坊罢,把吴大哥那的篮子一并带回来。”
“好嘞。”奚犀掸了掸手掌起身,拿好篮子兴冲冲地往外走。
“可知道新燕阁在何处?”
“晓得的。”
眼看着少年兴致勃勃的背影消失在铺子外,訾骄坐到娄琤身侧的小矮凳上,打着呵欠自然地倚至他肩膀。他们虽未同外人坦诚说过彼此的关系,言行举止间却也不隐瞒掩藏,横竖聪明人都能瞧得出来,是否要继续来往全由对方自己决定,訾骄与娄琤并不大在乎。
奚老头亦是看破不说破,安安稳稳地继续喝茶。
除去那些要定做物件的,还有位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门,正是隶南村尤照景的二叔。他说三日后村里要杀猪摆席庆祝,他进镇采买东西,老村长叫他来请他们到时回去吃饭。
小村子内好不容易出了个举人,要摆酒席自然再寻常不过,二人只诧异老村长竟仍惦记着他们,还交代儿子特意来寻他们。
訾骄没有拒绝这番心意,且他们的确许久没回过村子,趁此机会再去瞧瞧芬丫头也好。两人备好了要带去给老村长的贺礼,也特意挑了两件小礼带与芬丫头和她阿兄,又租了一辆有厢盖的驴车。
近日接连下过几场细雨,天气逐渐变得凉爽,出发的那天早晨还起了风,吹在身上酝酿出几分冷意。即便訾骄在赶路时可以坐在车厢里头吹不着太多风,娄琤却还是怕他着凉,多拿了件薄的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还带上了娄二,想让它去山脚野地间撒一撒欢,镇子里什么都好,唯独没有大片的空旷地方供大狗消耗精力。
酒席摆在中午,他们早些出发,抵达村子时还能搭手帮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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