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
少年抓着爷爷的胳膊晃动两下,仿佛在摇他的记忆,“爷爷您忘了,爹上次算账的时候,算盘旁边放的是这个。”
奚老头眯起眼来将木牌举得远了点,看清其上的花纹后点点头,“我记得,这手雕刻功夫实在不错,我以为是哪个老手做的,原来是个年轻人。”
他转向自己的孙儿,“方才我们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自己决定罢。”
少年全名奚犀,其实当初他吵闹着要跟爷爷学木工完全是为了逃避去学堂读书,未曾想学到后来属实起了些兴致,看着凹凸崎岖的木头在自己手下逐渐光滑平整,最后变成各类有用的小物件、大家具,总会让他生出些许成就感。
他思考须臾,点头应承下来:“我愿意做这个。不过我可以在自家铺子里做吗?虽然现在生意少了,但偶尔还是有点活,我爷爷手脚不便,我得帮着点。”
奚老头听了拿拐杖杵一下他的肚皮,神情虽不显语气却是欣慰的:“你还操心起我来了。”
吴纷荣夸道:“是个有孝心的。”
“就在这里做,所需的木头我们过几日给你送来,如果你们铺子中有多余的木头也可以直接用,木头的费用到时与工钱一同结。”訾骄应下他的请求,他们住在村子里,奚犀如果真的跟他们一起干活来来回回的反倒不便。
眼见着他们相谈甚好,吴纷荣便率先告辞回去庭竹坊,留下的四人很快商量好各处细节,双方签下契约。
趁着时间还早,娄琤在奚家爷俩的邀请下借用铺子里的木头先做了块无图案的牌子出来当做样本,奚犀蹲在旁边看着他动作,偶尔问几个问题。
訾骄拿出包袱里的糕点,与奚老爷子坐在一旁喝茶吃东西。
待娄琤做完牌子,二人向爷俩道过别,悠悠慢慢地出城。
坐在驴车上,訾骄倚着娄琤的背,仰首望向不断远去的高大城门,轻而俏皮地哼着不知名调子,两只脚丫跟随曲调左摇右晃。
娄琤赶着车,认真体会肩背处传来的熨帖温度,“骄宝很高兴?”
“琤哥不高兴么?”訾骄转过脑袋,下巴搁在他肩头,气息柔软。
娄琤侧首定定地注视他一瞬,音色略微染上些哑意,“遇到骄宝后,我每天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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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骄眯起圆而黑的瞳眸,重新望向前方,下巴从对方肩膀上划过,蹭出一点微微的痒。
他们回到村里时太阳尚且浮在天际,还了驴车,两人又把娄二从家里牵出来,遛着狗顺道散步至溪边给狗洗澡。
訾骄带娄二走到浅一点的溪水中,娄琤做了下趴的手势,狗便听话地伏低身体。他们合力往厚实的毛发上泼水,全部打湿后再给它涂上皂荚粉,用力搓出泡沫。大抵是有几颗小泡泡随风飘进了鼻子里,娄二哼哧两声,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站起身来小旋风般噼里啪啦地甩动身体。
“老二——”訾骄下意识后仰退开半步,脚下踩着的乱石在水中松动,他身形不稳地往下坠,猝然掉进宽厚结实的怀抱内,继而同背后的人一道结结实实地摔进溪水里,溅起大片水花砸到身上。
后头垫了个人,訾骄没被摔着,扑腾三四下欲站起来,腰侧搭着的手却倏而收紧,他在忙乱的动作中转过半个身,臂膀紧贴着娄琤的胸膛,能透过濡湿的衣裳感受到对方愈来愈烈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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