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颤抖了一下,他瑟缩着脖颈,蜷曲着身体,看着满地的殷红,求助般地扭头望向了自己保持着警觉姿态的伴侣。
“飔风。”
小蛇轻声的呼唤,叫不回沉浸在脑中,对着幻想出的美味餐食大快朵颐的飔风。
这条蛇饿了,庞大的体型意味着他比同族需要更多的能量,以及更加的不耐饿。而需要小蛇在身边陪伴他的飔风,已经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未曾出门捕猎了。
于是,在看似沉稳的外表的掩盖下,内心极为丰富的飔风略过了镜流的声声呼唤。
片刻后,疑惑的镜流在飔风的沉默下,也跟着沉默了。
不再试图在神游天外的伴侣身上浪费口水的小蛇,用力抬起尾巴,将纤细的尾尖转到身前,绕着飔风粗壮的躯干虚虚绕了一圈。
随后,镜流歉疚地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思绪的飔风,深呼了口气,便瞬间收紧了他的尾巴。
腹部被绞绕得生疼的飔风倒吸了一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的他倏地扭过头。
强忍着痛楚,这条试图用问话对无理取闹的小蛇倒打一耙的眼王,温和地对伴侣询问道“镜流,有什么事吗?”
注视着伴侣眼瞳中如同蒙上了一层黑雾的自己,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的小蛇,“腾——”地窜上了飔风的背部。
他颤抖着身体,将头贴在了伴侣宽厚的背鳞上。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是那群人又来了吗?”实在恐惧的小蛇连声音都在发抖。
飔风心疼地蹭了蹭小蛇因为抖动而不断发出“窸窣”声的鳞甲,安抚着自己陷入旧魇的伴侣。
“镜流,别想那么多,我在呢。”
镜流缠紧了飔风,扭动着身体,把头转在飔风的腹鳞旁,试图在伴侣庞大身躯的荫蔽之下,定一定惊慌失措的内心。
并非是他怯懦,只是这在领地难得出现的一幕,实在令蛇惊惧至极。
尤其是对于一条差点死在人类手里的小蛇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偷猎者皮卡上滴落的血迹一样,更令蛇害怕了。
*
镜流的惊恐,被风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领地上生活的每一个居民。
虚弱的领主是最好的食材——生活在云河领地的有鳞生物们蠢蠢欲动了起来。
没蛇愿意被一直压制着……
哪怕它们不需要领地,但它们也不想在两条随时可能对自己出手的蛇的死亡阴影之下,胆战心惊地度过自己本就短暂的一生。
毕竟自从镜流与飔风一道占领这片领地后,在这两条成年眼镜王蛇的镇守下,原本杂乱无序的领地早就翻了天覆了地,已非昔日那般群雄割据的模样了。
曾经在领地中享有特权的僭主们,亲眼目睹着曾属于它们的肥美餐食与休憩之所,全部被两位新领主占了个彻底。面对自己断崖式下跌的地位,它们自然不会那么心甘情愿。
更何况,在飔风的威势下苟活,还要面对镜流层出不穷的新奇点子的折磨,被生活的重压折腾得快喘不过气来的爬行类们,早就逃的逃,死的死,进肚的进肚。
没有一条蛇能理直气壮地告诉所有动物,自己跟领主没有旧怨。
因此,如今还能在这片领地生活的蛇类,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呼——”
飔风发出了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