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侣的安抚下,哭累了的镜流不安地睡去,等待片刻,飔风轻轻唤了声“镜流。”
沉睡的小蛇没有反应……
飔风轻手轻脚地为自己的爱侣更换了草药,怜惜的目光一遍遍扫过小蛇伤口处歪七八钮的包扎物,叼着小蛇,把他缠到了自己的背鳞上。
随后,这条蛇定定看了看昏暗的巢穴,蹭了蹭背部已经失去意识的镜流,他滑出了他们的小家,他准备向白天伤害小蛇的人复仇,
尽管传承告诉飔风,小蛇现在需要的一个绝对黑暗又安静的环境,他得把镜流放在巢穴中,让他好好休息。
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镜流受到那么严重伤害的飔风已经顾不得传承的记忆了,他要带着小蛇一起走——这条蛇根本不敢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又耽搁了时间,是不是回来就会看到镜流冰冷的尸体?
想到这,这条强大的云河领主抖了抖尾巴,他为自己预想的结果感到恐慌。
背上的镜流被这抖动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他看着自己与巢穴越来越远的距离,颤抖着声音发问道:“飔风,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我害怕,我能不能回家?”
他又开始了哭泣,飔风停了下来,安抚地摩挲着伴侣的鳞甲,不愿让小蛇知道他需要再见到那些人一次的飔风,扯出了蛇生第一个谎言。 W?a?n?g?址?f?a?布?页?ⅰ????ù?w???n?2???????????????
“镜流,巢穴附近白天来过那些人,我带你去竹林那边住几天好不好?或者你会更喜欢芭蕉林那边?”
“我,我,”无条件相信伴侣判断的镜流,此刻实在说不出话,仍处于应激中的他抗拒着陌生的环境,但看着飔风担忧的墨瞳,小蛇趴到了伴侣的背上,耳语般地询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看出镜流不情愿的飔风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让受惊的爱侣跟随自己千里索敌,但实在害怕失去镜流这一事实的他,对与镜流分开这件事异常恐惧。
于是他柔下了声音,以前所未有的温和音调劝慰着自己的心上蛇,“等那些垃圾的气息散去,我们很快就回家,我跟你保证,镜流,”他缓缓吐出了信子,探寻着仇敌的气息。
“我跟你保证,镜流,会非常快。”飔风的声音骤然阴冷了下来,在小蛇以为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时,重新恢复正常的飔风温和道“睡一会儿吧,我的镜流,我们还要走很远。”
从没真正丈量过领地范围的镜流点了点头,不安的他用尾巴绞紧了飔风的身体,这力道勒得飔风有些难受,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尾巴,顺着皮卡留下的辙印,追敌而去。
*
日落月升,靠着墨色的鳞甲,全然将自己隐秘在夜色之中的飔风,感受着偷猎者们的气息,眼神阴森地扫着山壁下乱作一团的山民,他缓缓吐出了信子。
镜流突然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呓语,飔风瞬间扭过头,蹭了蹭背鳞处已然熟睡的镜流,随后,他悄无声息地滑下了山壁,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又看了看背上的镜流。
思索片刻,飔风绕着镜流的身体把小蛇放了下来,随后轻轻叼起自己的小蛇,轻轻将他放进了茂密的草丛间,爱怜地用吻部轻轻触了触小蛇的面鳞。
旋即,他转过身,整条蛇窜了出去,咬中了根本未曾注意到他到来的刘四。
一击即中的他在迅速注入了毒液,未曾恋战,在所有人围过来之前,他冲出了包围圈,立起身体,张开枕鳞,发出了一声声的风啸。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山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飔风。
片刻后,听到刘四哀嚎声的山民们反应过来,一时间,狗吠,人喊,夹杂着风啸,让这平静的山村喧闹起来。
这时,躲在人群中的赵毛喊了声“这条蛇害了人,打死它!”
因蛇伤人而群情激奋的山民纷纷附和“对!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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