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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挂在尖石上的眼王看着身边镜流晃动的尾巴,百无聊赖地吐着信子。
他背部的伤口更疼了,这次的伤口不同寻常,就像是他曾见过的被雷击中的动物那样,发出阵阵焦味。
不断渗血的鳞片附近的血肉已经坏死,即使拥有强大的愈合力的他,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血肉包裹着那个可恶的东西让它成为自己躯体的一部分。
这也是他狩猎镜流的原因——他很疼,不知道要修养多久,如果不趁还有行动能力的时候捕猎,养伤的日子恐怕九死一生。
而这条弱小同族是他能找到的捕猎难度最小的猎物。当然,现在需要这条小蛇的他也可以选择其他的东西。
被中断狩猎,无法发泄怒火的眼王若有若无扫过了树梢上的那抹翠绿……
“嘶!”
疼痛驱使下,眼王不满地扭动着身体,饱含戾气的视线落到了镜流身上。
镜流浑然不知,他正叼着一根造型奇特的灌木枝,专注地往眼王伤口里戳,清理坏死组织后,他将枝桠抵在弹壳边的肉里,昂头一挑。
猩红不断滑过鳞片大点大点落在地上,被疼的扭曲的眼王不住地甩着尾巴,镜流来不及躲开,吃了好几次尾鞭。
终于,金属“哐当”落地的声音传来,镜流张嘴摇头把树枝往旁边甩开。
顶着一头包,把自己盘成一团,双瞳含泪,的镜流畏惧地看着眼王:
“清理伤口就是很疼,我还怕我的牙齿伤到你特意找的树枝,这个能止血,你把它喝了。”
他颤抖地用尾巴卷起盛满了龙血树汁液的兽骨,往眼王身边推去,这是他前几天找到的,本来是为了治疗自己腹部的伤口,现在正好给这条黑色眼王使用。
“你刚刚答应了我不吃我的,”怕处理伤口太疼导致眼王又起杀心的镜流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盟约。
正伸着信子,将树液送入胃里的眼王分了个眼神给他。
“你答应了的”唯恐被变成辣条的镜流壮着胆子又重复了一遍,但眼王没有回答,“蛇王不能不讲信用”镜流又开始颤抖。
他把自己盘得更紧了,得不到答案的他抽泣一声,垂着眼,低低地呜咽着。
“没说要吃你”稍稍缓了一会儿,从令蛇麻木的疼痛里恢复知觉的眼王挺起脊骨转头看向伤口:
镜流处理得不错,小蛇甚至用干净的艾草砸碎放在婆罗双叶子里,简单在他伤口处打了两个歪七八扭的结。
这是用镜流差点把自己绕成麻花的代价换来的简易包扎,只要注意透风,伤口基本不存在感染的风险,加上有止血效果的树液,他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
现在,他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等坚厚的鳞甲再次覆盖伤疤,他会重新称霸一方。
虽然依旧烦躁,但对于帮了自己大忙的小蛇,眼王并不打算恩将仇报,行动有些不便的他滑到镜流跟前,安慰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蛇。
星光漾在镜流的眼瞳里,他倏地抬起头,仰视着这条巨大的眼王,略显沙哑的低沉嗓音是他穿越以来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他下意识地开始人情世故“我叫镜流,河边到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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