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还要说话,均州知州对着带来的衙役一个手势,衙役立刻扑上来, 捂住张冲嘴巴,直接把人拖下去。
直到这一刻, 众人才确定, 均州知州的确是持身端严之辈, 没想过为难陆安。
一个两个目露惭愧之色。
这一刻, 均州知州的身影无比伟岸。
众人其乐融融地开始庆贺。
但是女婿到底还是女婿,衙役不敢太粗暴对待,什么捆绑堵嘴不可能用上, 他还是在宴会开始时回来了。撕破脸皮, 直指陆安:“怎么, 陆九思,你是不敢比么?”
均州知州还要出口制止。
陆安礼貌性地怼人:“倒也不是不敢, 不过阁下若要比试, 山道上有现成的对子。我已对出下联,阁下自去写新联在侧, 若压过陆某,岂非一目了然?”
应劭之大笑出声。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房州人啧啧摇头。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别看我们九郎文质彬彬的,似乎过于君子不太会吵架,实则他可是我们房州人公认的伶牙俐齿。
那女婿牙根紧咬,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眼角往岳父那边瞟了瞟,只能看到岳父眯着眼睛,似乎很不满他如此没用。
他如今拿不到三州文会魁首的名头,仕途便着落在岳父的举荐名额上——毕竟大薪冗官颇重,若去科举,考上之后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个官位。
不管了!
拼了!
张冲向前一步,咄咄逼人:“你能对出那个对子可能是巧合,不代表能对我的——你一直避免与我争锋,究竟是不欲多事,还是性子懦弱?”
没等陆安说话,便接着道:“何况,令祖二十年前舌战群儒时,可曾想过如今嫡系子孙连个对子都不敢接?”
成了。
均州知州抿了一口酒,遮住唇边笑意。
在这个以孝为先的时代,涉及家中长辈,陆安不能再拒绝接下这场比斗了。
场中谁也没有吱声,都在看着陆安。
陆安在心里给这个女婿点了个赞。
她不介意有人来挑衅她,古代文人的名声其实就是这么起来的。但是她也不能是个挑衅都接,不然会显得自己很掉价。
这样就多好啊!她至亲至爱的祖父被攻击,她当然要为祖父出头!
她可是孝义九郎!
心里虽然没有不高兴,但陆安随着这个时代的价值观,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阁下过分了。若陆某胜了,你待如何?”
那女婿便道:“你若胜了,我便向令祖致歉。”
陆安:“不比。”
那女婿又道:“我去房州,亲自去令祖面前磕头致歉。”
陆安:“不比。”
那女婿:“你待如何?”
陆安道:“需写歉表,且要送到家祖面前,鞠躬致歉。”
女婿点头:“可。”
陆安又道:“我还要你请医,去乡间为百姓诊疗半月,一应药物以及诊脉费用,都由你垫付。”
其余士子纷纷叫好,看陆安的眼神都敬佩了不少。
女婿点头:“可。”
他道:“倘若你对不上来,我也不为难你,你也请医,条件与你所说一致。”
张冲心里其实不这么想,他原本另有想法,比如让陆安给他当三个月书童什么的,但陆安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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