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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之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赵松年这话实则涉及了一个民间故事:据闻有个文人做了一首诗,其中一句便是“舍弟江南没,家兄塞北亡”,闻者伤心,以为诗人境遇悲惨,兄弟皆死于离乱。诗人表示:这倒没有,只是为了押韵而已。

如此一打岔,房州知州求话一事,总算是揭过去了。

赵松年顺势说起别的话题,房州知州也识趣,没有继续纠结“送话”一事,而是同样转移了话题——

他刚才走进讲堂时,便见后面挂着一墙字,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副字体独特的行书。

便指着那副行书,左瞧瞧,右看看,十分惊讶:“书不入晋,固非上流,这行书颇有魏晋风骨,却又自成一家。妙哉妙哉!是你们学堂哪位学子所作?”

有学子高声道:“是陆九郎所书!”

房州知州诧异地看了陆安一眼,又笑说:“九郎实乃天下一流的倜傥人物。”

这便算是委婉表达了对之前失礼事情的歉意了。

赵提学就爱倜傥之人。

哪怕没有官家对陆安的看重在,他也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对陆九郎青眼有加。

此刻他就盯着那副字猛瞧,若非不好取下来,他就要当场表演一个爱不释手了:“九郎这字太妙了。回头送我一副字,一定要带上你的花押,你可千万莫要推辞,待你日后成书法大家了,这早期青涩的字体,可谓是万金难求!”

——花押,就是花哨一点的签名,为了避免书写过于工整而导致签名被盗用。

陆安自然是笑着应下。

“说到倜傥人物,你们可知房州又出一潇洒才子?”

房州通判笑着说道:“我这昨日于城中闲行,见一纸铺外围着人山人海,多是儒生,我心生好奇,上前一问,才知那纸铺门外挂着一局残棋,有十来日了,却无人能破。正好这次雅集,士人云集,他们既好奇又不服气,手痒去试了一下,连番试了一天都解不开。”

房州知州:“你怎知他们试了一天都解不开?”

房州通判:“他们解了一天,我便站了一天,最后也手痒上手了,仍是解不开。”

房州知州指着他笑:“好你个张白纪,我就说昨日分明是休沐,我遍寻你不着,原是看人下棋去了。”

房州通判向他拱手,笑道:“恕罪恕罪,你也知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艺我都不爱,唯爱手谈。昨日实在是见猎心喜……”

赵提学插话,兴致勃勃:“哪家纸铺?待雨停了我也去看看,我博弈之技也不差。”

房州通判说了一个店名。

赵公麟“咦”了一声。

赵提学瞧过去:“你知道?”

赵公麟:“就是我之前得了忘秋先生不少旧物的纸铺!”

赵提学没想起来。

赵公麟:“就是我第一次见九郎,还把九郎解的诗句抄回去拿给你看的那个纸铺。”

赵提学一下子就牙疼了:“好了,你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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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被提醒了女神/男神居然还要上厕所的表情。

赵提学怎么可能会忘,那是他被打脸打得最疼的一次。

写出惊世咏梅词的陆安,居然就是自家蠢侄子那个写诗词赏析写得俗不可耐的“陆兄”!

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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