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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匹匹牛马,吃草产奶,无论如何被压榨也只像牛马一样,甩甩尾巴,低头愚从。

房州通判看着陆安面上沉思之色,露出欣慰的笑容,问她:“若是九郎,当如何断案?”

陆安思索片刻,用了海瑞《治安疏》里的话:“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

房州通判完全没想到陆安能总结出这样一番话,他的心一下子就疯狂跳动起来了,但他没有一下子就大声夸耀,生怕惊扰了眼前人,只是很小心,很小声地,谨慎地去问:“为何如此?”

陆安又开始思索了,她想得很慢——刑法不在她的专业范围。但房州通判很有耐心,他连呼吸都屏住了,只静静看着陆安,眸光微亮。

“唔,因为……法……”陆安顿了一下,脸上倏忽浮现笑容。

她已知在古代,要如何行法了:“若无法可依,唯抑强扶弱而已!”

“好!”房州通判扬高了声音,已是迫不及待将这一句“好”送出。

他看着陆安的目光,是在看珍珠,是在看璞玉,是在看天下百姓,又将迎来一位父母官。

陆安却是长揖到地:“今日,安多谢大人教导之恩。”

如果不是房州通判毫不藏私,带她到公堂上,事后还帮她解析,她许多事情上是不知真意的。恐怕要多跌几次跟头才能晓得一些道理。

陆安是真的很感谢能遇上这样一位赏识她的长辈,为她保驾护航。

第17章

雷声巨响,令午睡的陆安坐起,打眼一看窗外,竟是下起了大雨。

陆安侧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工做的日历,数了一下圈圈:“离端午已经过了十六日了。”

这些天她每日练字念书去州院学断案,日子过得无比充实。今天又是一日休沐,她下午不用去衙门,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五月天的雷阵雨直接催醒了她。

陆安慢吞吞洗了脸后,索性赏起了雨景。雨势慢慢变大,风也大,吹得檐下灯笼摇摇晃晃——虽然她没钱买风油,但是衙门还是要挂灯笼的,方便哪一天晚上官吏需要通宵办公。

除了风声雨声,一切静谧。

然后,陆安就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人撑着一柄朱红色的伞,从衙门前院走向后院,而后敲响了她的门:“九郎可在?”

这个声音是……房州知州?

他们可从未有过交集。

而且,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州之长亲自过来,身边还没有其他人?

陆安很是讶异,走过去开门:“州尊请入。”

房州知州进屋檐下时,已经把朱红伞收起来了,此刻他摇了摇头,道:“身上衣服有水渍,便不进去了。九郎,我且问你一件事,你可会行酒令?”

陆安点点头:“会些许。”

大学时和同学玩过不少次,都是模仿着古人的酒令玩的。

“那便好。”房州知州登时笑眯眯起来:“官家欲大赦天下,赦免对象仅限于配隶之徒。”

陆安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

短暂的错愕后,她立刻发问:“可是有什么条件?”

房州知州抚掌笑道:“九郎聪慧。”

随后道:“毕竟配隶之徒,多是罪犯,也不能随意释放。官家的意思是,只放一些有深刻悔过意味的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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