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种种,全都直切要害,没有半句废话,与之相比,江嘉劲倒成了那个优柔寡断的人。
他真的沉默了很久很久,在这漫长的沉默中,他只想问她一个问题——
你有爱过我吗。哪怕一丝一毫,你有过吗。
可他始终没有开口。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像一个雾霾天。
他把她退回来的镯子紧紧握在手里,摩挲几下,才道:“是我没有能力留住你,没能力护住你。”
这是一句落寞的话。
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对于江嘉劲这么骄傲的人来说,无异于抽筋拔骨。
可林翘听在耳中,却察觉不到他有丝毫的窘迫。
他似乎并不落寞,并不失意。
这句话更像是已经接受了某种事实,理性地讲出一句彼此都懂的大实话。
他第一次喊她的单字:“翘。”他这样唤道,“我们分开吧。”
好像被冷风扑了眼睛,林翘睫毛狠狠颤了一下。
他的话,在她的情理之中,更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果断。
她感到十分讶异,他居然一点也不会生气吗?不会恼她逃得这么快,连挣扎都没有。
甚至,她讲出“分开就分开吧”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白眼狼。
江嘉劲像在沉思,又像在放空,这样告诉她:“我如今腹背受敌,无暇抽出精力照顾你,而你跟在我身边,早已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离开我,对你是一种保护。”
他果然还是考虑她的。
林翘这样想,几乎有些泪意逼上来,与他对比,她还是更残忍的那一个。
他接着又道:“如你所说,江荣先既然有意让我和江嘉丽斗上一斗,我就还有希望,既然有希望,我势必要抓住机会。在他眼里,连放弃一个女人都做不到的人,何谈狠下心来稳住一个商业帝国,那么我就舍弃你,让他看一看我的冷酷无情。”
讲到这,他目光深邃似海,竟轻蔑一笑:“与天斗,与地斗,都不如与江荣先斗,其乐无穷。”
林翘心中一凛。
她够狠,够绝情。
他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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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听到她要离开他,就会发疯的男人,就算是,也分得清楚局势是不是允许他发疯。
可林翘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气我?”
他们的观念一致,可同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与他口中说出来,各种意味却是完全不同的。
无论如何,她的理智都显得过于冷漠。
他到底是她的伯乐,而她却只顾自己,在他风光时,她怡然自得地享受他的恩惠,他一旦摇摇欲坠,她分分钟与他割席。
不说情意,只说道义。
她不道义。
江嘉劲伸出手轻轻捧起林翘的脸,灼热的温度自手心烫过来,令她心脏后知后觉地漏跳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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