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林翘当成脏水,泼在江嘉劲的身上。
林翘暗自记下这一笔,暂未表露。
又将目光不动声色移到江荣先身上,看到他握酒杯的那只手上,竟保留着滞留针,她一时默默,正琢磨江荣先得了什么病,江嘉劲反手握上她的柔荑,牵她到餐桌前。
又颇有绅士风度地亲自为她拉开椅子,自然而然地说:“你坐。”
林翘对江嘉劲笑了笑,自然而然坐下。
江荣先看了眼江嘉劲,随后看向林翘,皆是漫不经心一瞥,始终没说什么,江家母女观察着他的脸色,亦没有开口。
直到江嘉劲也坐下,江荣先才道:“你跟江嘉劲几年了?”
这话是对林翘说的。
林翘大脑空了一秒,总不能说没有跟他,便随口回答一个数字:“三年了。”
江荣先上下眼皮一碰,打量起她,没有笑意:“三年了,不算短,怪不得他从没带你示人,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林翘目光一滞,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嘉劲旋即把桌旁的刀叉嘭地丢出去,碰到了桌上的烛台,叮当一声,落在瓷盘上。
他冷声问道:“老头子,我给你面子才来吃这顿饭,你确定要闹得不痛快?”
江荣先不给江嘉劲半个眼神,只瞥向林翘,不紧不慢问道:“且不说你日后能否过门,现在的你是什么身份,他给你搬椅子,你还真的坐下了?林小姐胃口这么大,如此想吃这顿饭,不怕硌着牙?”
话里话外,不外乎把林翘形容为想上位嫁豪门的捞女。
她是江嘉劲带来的,江家人这样轻飘飘地侮辱她,一是看不起她,二来根本不尊重江嘉劲,由此可见,过去这么多年,这家人丝毫没有把江嘉劲放在眼里。
在来的路上,林翘原本想好谁都不要得罪,她还是想保命的,江嘉劲再怎么作,到底是亲儿子,她只是一个小喽啰。
可听到这句话,她实在忍不住了。
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更是为了江嘉劲。
他早已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不是吗。
林翘豁然起身,看向江荣先。
“江总,我受教了。”林翘态度恭谨地颔首。
江嘉劲神色不虞,一把扯过她,示意她坐下,说道:“你是我带来的人,没有不上桌吃饭的道理,你坐下,我看今天哪一个敢撵你。”
林翘拍拍他的手,复又抬眸看向江荣先,笑靥如花:“江总,今天是我不懂道理,不该无名无分就上了江家的桌,我应该同江夫人学习,忍辱负重数十年,硬生生熬死一条性命,再光明正大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
这话刺耳又邪气,专挑人的心窝肺管子戳。
以至于江家人第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只怔在那里,瞪着眼睛看向林翘。
林翘第二句话很快接上:“阿劲,你也该向你父亲学习,在外怎样乱来都好,对内还是应该家风严谨,以后才能给后辈做榜样嘛,否则怎么管教后辈,怎么会有说服力?”
他们看不起她?
那好,她倒是要看看,数一数前尘往事,究竟是谁更脏更臭。
“反了天了!林小姐!这里是江家,不是大马路由着你发疯!”江嘉丽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江母捂住胸口,几欲昏厥:“荣先,你瞧瞧嘉劲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毛头丫头找上门来侮辱!”
江荣先脸色铁青,却没有大怒,只看向林翘,沉声问:“林小姐,你似乎很有脾气?我想你是忘记了,娱乐圈不过一亩三分地,你承受得住我的一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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