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三四秒,才说:“不然呢,光靠做梦会让你那么过瘾?”
“操……”她几乎瞬间骂了个脏字。
咽了咽怒气,也不管是不是恶毒,故意讽道:“好好的除夕夜,人人都阖家团圆,你跑来找我算怎么回事啊。”
他仿佛并不因她的刻薄而气恼半分,竟立刻回了一句:“算你命好。”
他这样讲,又轻轻笑道:“你见过几个男人像我这样有服务意识,知道你抽不开身,一次一次来找你,既保证你工作不受影响,又让你身体得到解放。”
林翘半晌没回声,实在是被这个人的无赖震惊到了,发明衣冠禽兽这个词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不想和他吵架,否则一年都生口角是非。
便笑了笑,问道:“既然如此,江大善人怎么也不给我留一个红包?”
“我没记错的话,给你赎身的五千万,可以给你包几百年的红包吧?”
大过年的,她还忌讳着点,他却还是那么尖酸毒舌。
就这样还不够,偏又加一句:“想来我还真是有点后悔,这么多的钱,要是真的用来买下你,想必你也不会拒绝,我当时怎么就做了慈善家呢。”
这件事根本没必要翻出来重讲,她只是开玩笑,他却一句句针锋相对,林翘的炮仗脾气最终还是没忍过三秒,尖叫道:“姓江的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处处带刺故意惹我是吧?”
她不管不顾了,破口就问:“看来你还真是在你家又不受待见了,才故意来我这找存在感,是吗?”
江嘉劲静了两秒,把电话挂了。
林翘感到火冒三丈,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个人无缘无故把她的电话挂断!
她疯狂打给他,他不接,她又另打过去,来来回回十几次,她犟到底,他也是。
这时林翘的手机里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她本想挂断,再看来电显示,是北京的号码,她接听,那边没有动静,她气冲冲问了声:“江嘉劲?!”
“祁山,你不想干了?”
那边开了免提,是江嘉劲的声音,他显然很意外,也很恼火。
“我只是不想你心情不好,因为最后遭殃的总是我。”祁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
江嘉劲冷声道:“你不想遭殃就把手机关掉。”
林翘低头看了眼通话还在进行的屏幕,意识到江嘉劲和祁山谈判失效了。
她冷笑一声:“还有人能治得了你哦,我应该买一挂鞭炮庆祝一下。”
江嘉劲抿唇不语,俨然不打算回应。
林翘心里乐得不行,问道:“你怎么不讲话,吵架吵不赢还学人家小
孩子落跑,我说你这人这么幼稚,是怎么领导这么大一公司的?”
“林翘,我不认为我们在吵架,更不认为我吵不赢你。”江嘉劲忽然开口,语气已是冷静至极,没有半分方才的讥诮。
林翘回忆到刚才都讲了什么,不免沉默下来。
她有失了分寸的时候,却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他昨晚一遍遍让她抱紧他,那种语气是那么孤独,即便他们已经紧紧结合仍然填补不了那深入天堑的孤独。
他的回音在那一秒震荡了她深埋于心的脆弱。
或许是因为她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不过是借着拍戏,显得没那么流离失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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