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彻夜狂欢。
池黎看见他们一堆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然后就对上侯超航甩过来的眼神刀。
“……”
池黎放下嘴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乖乖站到那一排人当中去。
接近十点,山里气温渐渐回升,有老师带他们往山林深处走。树木葱翠,颜色深浅各不相同,渐渐蔽日。
池黎学的油画,背着巨大画包衬得身形更加娇小。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最后勉强挑了块光影还算好的林子坐下来画。
山里气候多变,她上午穿一件卫衣外套还觉得正正好,中午那会儿热的就好像要把人蒸熟,下午再回来她就换了一件到小腿的白色碎花裙。
她画画这么多年,在穿衣上就从来没将就过。
郭引贤一直跟她说衣服脏了就脏了,颜料染上就染上,大不了就洗,年轻女孩就应该穿漂漂亮亮的衣服。她一直觉得郭引贤说得对,也一直照做,所以有时候在一众美术生之间她就显得格外干净。
干净归干净,池黎画起画来可是一点不顾及,尽管戴了围裙,等到傍晚扛着画包从林子中出来的时候裙子下摆也沾了不少颜料。
苏可星打趣她说:“我还以为从林子里走出来幅画呢。”
池黎撇撇嘴,说这叫艺术的牺牲品。
苏可星今天状态大好,把画具扔在旅店门口就跟着王乐森他们下山探索去了。
池黎没去,自己回房间。
扛着画包沿着楼梯上楼,画包背带把她脖子磨红了一小块。她往下拉了拉背带,顺手去掏侧边口袋里的房门钥匙,然后像之前几次一样照常开锁。
钥匙插进锁孔中,池黎撑着门板去拧钥匙。
钥匙纹丝不动。 ?
池黎把钥匙拔出来看了看,又插进去再转。
仍然转不动。
池黎这会儿开始懵,怀疑自己拿错了钥匙。
她把画包哐当一声卸到地上,再次拔出钥匙来看,钥匙圈上挂着的号码牌明明和门板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搞什么。
她皱起眉头,恶狠狠地剜一眼该死的门板,接着又去拧钥匙。
结果都还是一样。
拧不开。
“靠。”
她垂眼打量门锁,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钥匙柄没有插到底?
不是,明明苏可星平时也是这么开的。
一番思想挣扎后,她还是觉得有人故意整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本想自力更生一番,但老天似乎执意不给她这个机会。接二连三的失败直到钥匙拔都拔不出来,池黎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直接爆粗口。
那怎么不下去找工作人员?
池黎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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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旅店的叔叔阿姨估计不是在山下的菜市场,就是在前边院里给他们备晚饭。匆匆下去一趟徒劳的可能性比较大,况且她住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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