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时戚仍是执着地盯着苏梨询问,眼睫沾染湿意,眉眼间都是雾蒙蒙一片,“小梨花,你需要我这样做……才会、会变好吗?变得像以前那样?”
他就像是只忠诚的小狗,只相信自己主人下达的命令。
然而当着林悦音和秋月两人的面,单纯天真的苏梨无法准确回答这个问题,她对外界感知能力很差,末日生态也应当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苏梨被握住的手往外挣了挣,在时戚跟随的目光下,从枕下摸了颗糖塞进他掌心,唇边提起微弱弧度,转瞬即逝的笑意花费了她许多力气,下一秒就疲累地闭上了眼。
“小梨花……”时戚慌乱伸手去探她的呼吸,迷茫惊慌的神情渐渐安定下来,而后低着头默默看向手里的糖果,心里有了判断。
她需要自己。
他的血治愈不了她。
床边靠墙的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实时心率。
“她只是有点累了。”秋月温声解释道。
林悦音根本见不得这一幕,怕吵到苏梨,不得不强压声线:“你还不赶紧把手松开,这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别乱牵。”
其他人类的声音对一心只想着苏梨的时戚来说全是聒噪的杂音,大脑完全屏蔽了这些耳旁风,他对此毫无半点反应。
“我会再来看你的。”
时戚攥着掌心的糖果,任由铝箔包装纸扎在柔软皮肉里,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才能让他时刻保持理智和平静。
“小梨花,你要想我。”
林悦音看着这个曾在南城通缉令上赫赫有名的恐怖怪物提上帽衫挡脸离开的背影,内心一时间也是感慨良多。
因为苏梨,怪物也会对人有感情牵连……就连贺川一行人,这几天对她也是关爱有加,非常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大家的善恶立场都因为感情而变得模糊,又或许人性本来就是复杂多面的。
他们都在各自努力,想让苏梨身体恢复健康,重展往日笑颜。
***
贺川重返病房,身上落满了雪花,消融的细雪化作水珠从发尾淌落,冻得发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托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纯白玫瑰。
他在楼下捏了很久的雪玫瑰。
苏梨听说下雪了,想见见雪,但以她的身体状况是不被允许去室外吹冷风的。
林悦音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守在门口监视屋内情况,心里暗暗腹诽,捏个雪人不比破玫瑰强一百倍?这个死变态就知道献殷勤挖老大墙脚,真想打他。
贺川怕传染寒气给苏梨,并未第一时间走至床边,擦干湿气又烘暖了衣服才拿起被冰系异能定格住的雪玫瑰走到床前。
这是一支长时间都不会融化的雪花玫瑰,世间仅此一朵,所以它理所应当地属于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可爱的女孩。
“只能摸一下。”贺川轻轻握着她的手臂将其抬起,使她不用耗费力气就能伸手触碰到晶莹凝结的花瓣。
她的手指白得让人惊心,指尖相触,她细白的指节比雪花更加脆弱易碎,短暂三秒接触,贺川就迅速移开了微凉的雪玫瑰,随后将它摆在床头,方便苏梨随时观看。
“下次给你带个雪人。”贺川拿起一旁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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