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情已经降到冰点,但时戚还是面不改色地主动提起堆积的重物,拦住了她伸出的手。
她扬起脸来看他,眉眼弯弯,小脸笑盈盈的,稍稍融化了些许他心底冻结的寒冰。
她怎么就不能一直这样乖乖的,只看着他、只对他笑、只在乎他呢?
这世上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一路上时戚都在暗自观察苏梨的情绪变化,每当从行人口中听到某个字眼时,她的注意力都会被完全吸走,那双圆滚滚的杏眼也变得亮晶晶的。
那是一种极为明确的,毫不遮掩的喜悦。
在这短暂又漫长的路程中,时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他被贺川抓去实验到苏梨定居在南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之间是毫无交集的,他对她这段经历全然空白而无知。
他所缺席的时日里,也许她认识了新的好朋友,对心怀不轨的人毫不设防,或者和陌生人定下了他一无所知的约定……
以上种种,任何一件有可能成真的假设都让他嫉恨的想杀人。
她的生命里,怎么能有其他人出现?
曾几何时,她在车队受到排挤,只能时刻依附他,待在他身边……他虽然厌恶那些丑陋肮脏的人类,但这种相处模式才正常,不是吗?
从初见那刻起就注定了她是只属于他的。
午后的光线并不明媚,浅薄的一层光亮落在她秀挺的侧脸上,面部轮廓晕开一层朦胧的暖光,整个人散发着美好而温暖的光辉。
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独一无二的最佳礼物。
时戚眉睫微敛,鎏金色瞳孔覆上眼睫投下的深色阴影,眼底的情绪晦暗难辨,似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如果她真的在这段时间里有了新的“好朋友”,那他只好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部解决了。
她只需要他。
***
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塞进了一张崭新的单人床,两张床间隔不足十厘米,屋内活动空间也缩减至床边一侧。
苏梨拍了拍新铺的床单,图案简单可爱,颜色和她的床铺极为相衬,看着就极为舒心顺眼。
她满意地点点头,转头想喊时戚过来看看,刚叫了声他的名字,熟悉的气息就从身后笼罩住她周身,两条纤白瘦弱的手臂顺势圈住她颈肩,少年白皙的面颊贴上她的脸侧,干净清冽的嗓音像夏日里的冰镇气泡水,绵密又清凉。
“小梨花~”
不知从何时起,他很喜欢这样称呼她,尾音总是拖得很长,像在撒娇一样,甜腻腻的。
“你挑的床单真好看,我很喜欢。”
得到时戚的肯定,苏梨轻轻笑了起来,这些天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贴上来的行为,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指节:“你喜欢就好。”
时戚自入住公寓以来就一直打地铺,苏梨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的,于是就商量着再加一张床给他睡觉,不过搬运和放置的体力活都是时戚做的,苏梨只在家里选了个图案颜色——时戚不让她出门,说是怕她一来一回的过于劳累,不如干脆在家里休息。
苏梨已经差不多快一周没出过门了。
她内心其实是很想去见见傅斯遇的,但往往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时戚带回来的新玩意转移了注意力。
和初来南城时的境遇不同,时戚的存在让她每个夜晚都不会再感到孤单,自然也没有独自胡思乱想的空档时间。
时戚环着苏梨的腰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她垂着眼在空白纸张上用蜡笔认真作画,他则仔细专注地端详她侧脸轮廓线条,越看越觉得喜欢,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她的脸颊。
苏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瞬间红了脸,又羞又恼地瞪着他:“……时戚。”
“太可爱了。”
“没忍住,原谅我嘛。”
时戚黏黏糊糊地蹭着她的脖颈,苍白纤瘦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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