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我只是觉得……苏梨是个普通人,她那么单纯,肯定不了解时戚有多危险,她也是无辜受骗的。”蒋行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眼睛低了下去,“卓哥,您到时候,能不能放过她?”
赵鸿卓点上烟,闻着劣质香烟的呛鼻气味,面上渐渐露出满足的笑容:“只要时戚死了,一切都好说。”
“谢谢卓哥!”
赵鸿卓透过深灰色的烟雾看见蒋行如释重负的笑容,不由得吐出一口烟圈。
想得美。
和时戚扯上关系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那……卓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当然是他离开车队的那一天。”
“他现在肯定很警惕我们,贸然下手容易打草惊蛇,让猎物逃走,在他最放松,最掉以轻心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成功逃过一劫,殊不知,那就是他的死期。”
***
虽然苏梨和蒋行的会面不过短短几分钟,但时戚对气味何其敏锐,一见面,他就在她身上闻到了别人的味道。
他微蹙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苏梨:“你和谁单独见面了?”
“我、我……我和蒋行……就、就单纯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为了不说出稻草人的事,苏梨说的磕磕绊绊,含糊其辞,“我觉得,大家对你有误会,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说清楚,好吗?”
然而时戚一看到苏梨这明显有所隐瞒的反应,就大概猜到了蒋行的意图。
“嗯。”他支着下巴,神情平静,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面上不显,心底却很烦躁。
怎么谁都能轻而易举地接近她,在她身上留下气味?
傍晚时分,苏梨被时戚拉到身边坐下,他塞给她几根棒棒糖,让她慢慢吃。
苏梨有些不解,但在看到棒棒糖的包装后想起了另一件事:“这难道是我之前说想吃甜食,然后你在我的行李里找到的?”
“嗯。”他撕开
棒棒糖的包装,递到苏梨唇边,示意她张嘴。
苏梨乖乖地张开嘴,接受了投喂。
时戚问:“甜吗?”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苏梨含着糖果有些含糊的话音里夹杂着一点笑意:“糖当然是甜的啦。很甜喔,时戚。”
苏梨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几道砰砰砰的巨响。
“砰——”
“这里怎么会有鸦群?快!快上车!”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撞击声不绝于耳。
苏梨惊诧地转过头往窗外看去,数不尽的鸟群黑压压地覆在空中和车身,长着两对翅膀的庞大黑鸟飞行速度很快,追着车外的人啃咬,尖锐的鸟喙瞬间刺穿了脑袋,血液喷洒而出,染红了它漆黑的翅膀。
“啊啊啊救命——”
“快,快跑!”
苏梨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口腔里的糖果似乎也染上了腥味,让她感到些许生理不适。
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体温偏低的掌心覆上她的眼睛,遮住了所有画面。
“害怕的话,就不要看。”
时戚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不断重复着这个安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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