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小姑娘挠了挠头，“有点饿哥哥，可以一边吃一边做事吗？”
你还别说，妹妹这么一提，顾攸之肚子直接咕噜了一声。
于是当调查总局第一副局长，从未尝试诡异移植与融合的吴局在管家的领路上，踏进小餐厅映入眼帘的是：顾攸之和厉明道兄妹……堪称风卷残云，一桌子十二个菜他们眼瞅着就要都炫干净了。
顾攸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吴局，一起坐下吃点？还是先喝口茶？”
吴局哪有心思吃饭？但此行意义重大，他便耐着性子先讨杯热茶喝。
话说吴局能走上这一趟，可不仅仅因为他体内没有诡异，更因为他和顾攸之“沾亲带故”：顾攸之母亲的外祖父与吴局的祖父是一个人。
在此之前，吴局与顾攸之往来不多，却也顺手帮过几次小忙。
不多时管家便为吴局上茶，还贴心地奉上几样小点心。
吴局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见顾攸之兄妹吃得差不多，才幽幽道，“实在是想不到，你高位截瘫，居然就让令尊……厉先生治好了。”
顾攸之给妹妹擦掉嘴角的米粒，“表舅，咱们别绕弯子，比起我爸举手投足间杀灭高级诡异，能封锁吞噬一大片区域的高级诡异，治好我只是个搭头。你们问的，只要我能做主回答的一定回答。”
吴局略有动容。
即使诡异大举入侵，整个华国除了极少数诡异乐园外依旧处于秩序之下，官方在短时间内收集了足够信息，包括入户电梯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因此吴局代表官方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传说是否只是传说？”
顾攸之沉默了。巧了，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
厉明道小姑娘忽然发话，“是真的，只是不全是真的。”说完她就往客房那边看过去，“对吗爸爸？”
风泽立即回应，温柔极了，“闺女真聪明。”随后他的声音就很公事公办，“如果你问流传至今的神话故事与奇人传说，那当然是有真有假。”
实际上他进入这个世界就发现，这有太多华夏老乡转世至此，老乡们又有不少带着前世记忆，于是本世界流传千年主流神话传说跟老家基本一致，只有细枝末节会有些区别。
老家的神话传说也的确是有真有假，比如号称超凡食谱的《山海经》就是七真三假，可几位圣人比如盘古伏羲女娲以及鸿钧三清，那是真的生在老家长在老家并在老家得道飞升……至于他能得师父师伯们青眼，“自家孩子”必然是关键因素。
而且他他刚刚心有所感，掐指一算，他与这个世界果然结下了因果，自然不能让老乡们后代没个好下场，只要他们不是团结起来一心作死。
他道出吴局以及背后官方最想听到的那句话，“修行才是正道。你们破除门第观念，集中整理的那堆东西，其中不乏正法。”
吴局俊脸瞬间通红。
风泽也在此时推门而出，纯黑的半长头发随意披在肩头，一身藏蓝色道袍流光溢彩，“法不可轻传，不过你照顾过我儿子，可以问个与道法相关的问题。”
吴局呼吸声顿时粗重，他并不遮掩，抬手按向耳朵，“我们要商量一下。”
风泽摆了摆手，“回去商量，来得及。小岚今天在京城晃了晃，高级诡异不会出头。”
青龙盘楼，飞龙在天，无数摄像头都清晰地记录下这一幕，吴局这种老资历在车上快速看完视频都没绷住，如今更是喜形于色，“那可太好了！”耳边传来提示，他顺势小心地斟酌措辞，“咱们流传下来的修行……修行体系，跟入侵的诡异有冲突是吗？”
“有冲突。”风泽抱起扑到他怀里的女儿，“却也不尽然。传说不再，修士不存，主要是环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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