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射,熟练程度并不比专门负责试射的家丁差上多少。
再看看对面的靶子,郎纬都承认,“铁三角”各个都在私底下下了苦功夫。
一刻多钟过去,太子打靶勉强进行,他呼出一口浊气,神采奕奕道,“全新的毛瑟一杆不能少,这种火铳改过的半毛瑟,有多少要多少!”
风泽笑了笑,“拿大齐的制式火铳来换,我就收个材料钱和手工费。”
“铁三角”齐齐眼睛冒光,旋即众人相视而笑。
签下能决定开春“当头一棒”结果的关键单子,太子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下来。
吃了顿牙泉城特色烤肉配砂锅,一夜好睡,再起来他又有精神头打算在牙泉城各大厂子转一转。
不得不说,郎家对厂子里做工的工人实在太好:包两顿工作餐,顿顿有蛋有肉,只要认真工作每月至少一两银子的月钱,超额完成工作还有另外的赏银。
在西城,十二两银子只要过得仔细些,足够养活三代六七口人。
通常来说,在西城里作坊做工,特指学成的熟练工,不同行业平均下来不过三百到五百钱。
这个对比过于惨烈,拿到新型的纺织机人家听说且见识后其实都明里暗里表达过不满,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待工人们足够好,工人们才对善待娇贵的纺织机。
倒不是纺织机容易弄坏,而是只要卡线就必须停机找专门的匠人来处理,而每耽误一点时间就意味着少赚银子——新型纺织机纺制的毛线目前供不应求。
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拿到纺织机的各家各户嘴上依旧嘀咕着郎家不妥,实际上都给自家的工人加了月钱。
太子听说此事后没说什么,却都记在了心里。
他当然乐见在厂子里工作的工人们安居乐业,因为这些工人们大多曾经是失去土地的农民,又或者是农户牧民家里的剩余劳力。
这些劳力赚了银子自然要花销,光他就听心腹们提过几次,说是西城之外游手好闲的都少了许多,每三天只要往牙泉城送一趟柴火就足够一家三口嚼用了。
太子先参观牙泉城的工厂,再微服私访过城中几处交易市场,他颇有心得,寻思着如此再过几年,西城为首的整个西北足以成为他的帝王之资。
当然,在此之前他先得扛得住他父皇的几次来犯。
回到城主府,他略歇了歇,又想起苗大将军的宝贝嫡子苗五,干脆派人去跟郎纬提一嘴:他要再见苗五一面。
苗五很快就让郎家管事带到了太子面前。
简单端详一番,太子十分好奇,“你气色瞧着挺不错。”
苗五能被苗大将军看重,可不光是他在一众兄弟中出身最好,而是他脑子最好,精神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此时他相当坦荡,“在牙泉城总不会有性命之忧,再让兄弟们背刺。”
太子的近侍闻言深深地低下了头。
而太子沉默了一下。虽然有被小小的冒犯到,但他生不起气来,“听你这话,不大想回去?”
苗五毫不犹豫,“确实不想。”面对太子他也并无惧色,因为他知道太子是什么人,“我父亲也不急着救我回去,能在开春时发兵,一击得胜,把殿下您和我一起带回京城……最省事不过。这可不成。”
太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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