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旧情毫不犹豫休了你,你还能把他的话当真,我实在是佩服!”
郎歆大喝一声,“住口!你懂什么!我们之间有真情,他……只是情非得已!”
郎绪他媳妇听了,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不是说不过,而是懒得跟这种蠢货浪费口舌。
话说郎歆的前夫跟郎绪他媳妇是血缘很近的表兄妹。
除了郎纪这个“变异种”,郎家从老侯爷那一代就是一夫一妻没有妾,因此郎家的媳妇从老太太起就对郎家一心一意,甚至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这也是为什么风泽同意大儿子二儿子“反了他”的提议,都没有特地避开儿媳妇们的原因。
至于郎纪的妻子身带空间的三儿媳妇,就更没有瞒着的必要,论功德积攒,这姑娘比原主的大儿子一点不次。
总之儿媳妇们都值得信任,当然就算遭遇背刺,风泽也一点不虚。
于是他笑了笑,“歆姐儿不惜卖了娘家,求的不过是前夫回心转意。如果你耐得住性子等一等,说不定你能如愿。”
郎歆眼睛一亮。
老太太伸手一把抓住风泽的手腕,难掩期待,“真的能行吗?”
风泽笑了,“能成。歆姐儿和纪哥儿不愧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真是……一脉相承。”蠢得一脉相承,他又看向二儿子,“送老太太和你大姐回屋。”
一早听出父亲弦外之音的郎绪应了。
等二儿子他们出门,风泽又示意大儿子,“盯住了。”
大儿子重重点头,“父亲放心。”他起身出门,自去吩咐他刚刚带回的十几位郎家亲兵。
两个儿子去而复返,风泽正式和儿子儿媳妇们商议起“先翻身,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反”的大计划。
“皇帝自以为坐稳皇位,便露了本性,他真心想斩草除根。你们祖父大伯战死,为父上交兵权闭门度日这么多年,依旧不肯放过。”
大儿子面色凝重。
二儿子总觉得父亲这语气有点奇怪,生怕父亲又要交代后事。他猛地跪在地上,急切道,“父亲您可不能再遂了那老东西的心愿,您以为您走了我们兄弟就能……苟活了?”
风泽敲了敲二儿子的脑门,“胡说什么。”
小时候父亲就爱敲他脑门,二儿子恍惚了一下,又咧嘴笑了。
大儿子拍了下弟弟的后背,“老东西母族在太宗皇帝那会儿也选错了人,若是太宗皇帝跟他一样,他怕是生不出来。”
风泽笑道:“是这个道理。咱们家不是孤例。老东西倒也是个公平公道人,对所有勋贵都公平地刻薄寡恩。”他扫视一圈儿,“我都忍不下去,想来早有猛人做足了准备。咱们不出头,跟着大势走。”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面露喜色。
儿媳妇们也肉眼可见地轻松下来。
风泽捏捏小孙女的脸蛋,“先赴任,召集人手收拢家产,找机会咱们出关去。”他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画了大致的地形图,“出了西关,往西北两百里有座废弃的小城。”
二儿子反应极快,“牙泉城!儿子记得城里的牙泉干涸,才渐渐破败成了无主之地。”
城中有个半拉月牙,或者说是狗牙状的泉眼,小城因此得名。
本朝国号为齐。
不同于风泽老家,大齐西关之外可就是绵延八百里的无尽沙海,走过沙海再翻越南北向的山脉,就是富饶西域十国。
这个世界的西域十国差不多相当于风泽老家的欧洲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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