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商量商量之后要怎么办。”
书敏回头看了眼爹爹,就像小仓鼠一样继续啃点心,“我都听爹爹的。”
书衡给妹妹递了手帕过去,也回头瞧了眼父亲——他上辈子真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好,强大却不专断。
“上辈子,我和泰成公主……嗯,泰成公主是贵妃的独女,魏国公夫人的外甥女,结识的时候贵妃已然病重,三皇子也早就没了。父亲,咱们这边得到的消息都是说李妃得宠且有孕在身,贵妃恼怒且不安,正好福王犯错,她就威逼福王为她做事,并支持三皇子……儿子觉得不太对,贵妃和魏国公夫人都不太对……魏国公夫人上辈子就很疯,但她同时也对贵妃惟命是从……”
风泽笑问:“所以?”
书衡稍微斟酌了下措辞,“儿子总觉得贵妃和魏国公夫人为难咱们,是故意做给别人看,声东击西呢。上辈子皇帝病重,难以理事,便认命了几位摄政,泰成公主便是其中之一。皇帝的心思很好猜,女儿有时候比儿子和兄弟们信得过也靠得住。不过许多宗亲和勋贵也都支持泰成公主,明明泰成并不算是个好脾气也好手段的能人……横竖儿子觉得她不太能服众。至于福王封地上的铁矿,儿子在收拾掉福王后派人去查看了,不过如此,反正不值得藩王们心心念念。”
风泽点了点头,又问,“考虑过福王他们勾结外敌,生怕败露吗?”
书衡轻声答道:“上辈子北面的骑兵虽然不时侵扰,但未曾造成太大的损失。”说到这里,他忽地灵光一闪,“难不成福王跟贵妃或是魏国公夫人打算把矿石卖到北面?!”
魏国公本人就是在北面守关十几年,才攒下现在的家底以及威望。
书衡接下来越想越顺,“父亲您和郑百户交好,击退了福王世子……魏国公夫人别是以为你们二位拿到了她家走私矿石的证据,才这么疯狂吧?”
风泽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有没有一种可能,魏国公夫人不明就里,但贵妃才是真正的知情人?我只是猜测,上辈子三皇子万一不是病死的,贵妃也是不得不病重?而泰成公主是出卖了生母和兄弟才得了皇帝器重。”
书衡茅塞顿开,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上辈子我完全没想到过这个!”
风泽道:“灯下黑,实属正常。福王……许是不明就里的背了黑锅。”
剧情里其实说得非常模糊,只提到福王世子与魏国公夫人的儿子臭味相投。
仔细品一品,这个臭味相投可不仅仅是二人合得来,有共同的爱好,还包括有相当的共同利益。
风泽之所以会这么判断,原因再简单不过:小打小闹可惊动不了漕帮。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风泽刚跟书衡说“你要相信执掌数十万漕工且为皇帝钦点的漕帮帮主”,书小妹亲自跑来报信儿:漕帮的主事到了。
风泽就在这间船舱里招待漕帮主事,一双女儿则待在一墙之隔的小房间里,能把父亲与主事的对话听个清清楚楚。
主事忽略他眼中的精光,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
先见礼再落座,因为漕帮理亏,主事上来就先致歉,再推了个小锦盒过来。
风泽摇了摇头,“你们可真不老实。原先我以为漕帮只是两不得罪,刚刚我才琢磨过味儿来,你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之前确实没想那么多,因为他觉得漕帮不至于……后来秦氏生事,艄公秒跪,他才想起以福王的能耐都能在就藩后捣鼓出了“矿业与冶炼基地”,漕帮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小心思,帮着藩王们运送矿石和兵器?
而且漕帮几十万人,不可能铁板一块,有一批人从私运矿石与兵器获益,就一定有没得利甚至利益受损的另一批人反对。
毫无疑问,跑来见他的主事就是后者的一份子。
主事苦笑连连,低头琢磨了好一会儿,又拿了封加盖印鉴的信封出来,“还请书先生帮忙带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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