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努力思考:“有些小混混在县里收。保护费,路。霸没听说哪里有,但可能也有收过路费的村子。”
“保护费?你们被收了?”林安然瞬间瞪大眼。
林妈点头又摇头:“刚开始有,我们家是新个体户,在县里没根基,那些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要钱不要命,第一回交了,之后我回家那边找人撑场子,就没人敢收了。”
林妈说的回家是回娘家,林家人与林妈娘家关系非常亲近。
林安然回忆林妈娘家,四个兄弟,娶妻生子后,又生下一溜小子,个个人高马大,也就是说,她有十几个表兄弟,光是这些表兄弟站成一排出去,绝对够唬人的。
林妈说:“多亏有你舅他们帮忙出人,不然咱家生意做不起来。”
都说人多势众,放在林家身上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农村,家里男人越多,越没人敢欺负你。
原主前夫在县里做生意做得不错,手下也有一群小混混打手,林家人当初敢把原主前夫揍进医院,也有林妈娘家兄弟多的缘故,因为能撑腰,之后原主前夫一家也不敢来找原主麻烦,只互相断绝来往而已。
听林妈说会付娘家人工资后,林安然点点头,没有多问,她不打算插手林家的生意。
林妈却主动说:“安然,你刚怎么从派出所出来?”
“我去办迁户口手续。”林安然解释。
林妈一愣:“这就迁了?”
林安然:“还要等几个工作日才能办好。”
“那你在家能住几天?待到过年吗?唉不行,过年还得好久,你还得赶回深市工作赚钱还债。”林妈想到林安然的欠债,脸上发愁。
林安然只是笑笑,她之前安抚的话说多了,即使现在说得再多,也不能让林妈彻底安心,她不可能承认她欠债是谎言。
张雁和李明两人提着行李走在后面,听到林安然欠债,表情丝毫不变,更没有任何打听的想法,非常敬业可靠。
林妈愁归愁,路上她跟林安然说:“我跟你爸商量好,除了做发绳,我们之后要试着做发夹,然后做毛巾卖,做那种便宜毛巾,拿到农村市集卖,非常好卖。”
林安然微讶:“做发夹做毛巾?怎么突然做这两样?能买到原材料吗?”
林妈说:“发夹是我们卖发绳的时候,好多客人问我们有没有好看的发夹,我们买了些发夹回来照着做,做出来了,不难,卖毛巾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谁都要用毛巾,城里人舍得花钱买好的毛巾,但咱乡下人,用归用,但用不着那么好的,花色图案什么的不要紧,能用就行,简简单单一块布,我就打算便宜卖,薄利多销,跟发绳一样,能买到原材料。”
林安然扭头看着林妈,震惊地说:“你说我变化大,妈、你的变化也不比我小到哪里去啊,我妈、原来这么会做生意吗?”
她的震惊绝对不掺假,林安然脑子嗡嗡的,努力回忆,但记忆中的林妈大多是弯着腰低头干活,林妈在想什么?原主不知道,林家人贫苦的生活也让大家没时间停下来思考,思考对林家人是件奢侈的事。
林妈:“啊?”
“你怎么想到的?”林安然问。
林妈怜爱地摸摸林安然的头说:“妈跟你爸趁着还能干,多攒点家底,以后出了什么事,也能为你们兜点底。”
虽然林妈没有说帮忙还债的事,但林安然脑子多机灵啊,她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一瞬间,林安然的心情非常复杂,但她很清楚,有喜悦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似乎要逐渐充满她心间,她不需要林家人的钱,但听到林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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