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句话,多半是消息有假。”
韩季青听见这话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悲壮,他从小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只要在学堂上总是季文替他出头。后两人到了军中,他也事事都找季文说。
直到最后,他弟弟胸口被人插上一把匕首,也还要替他这个废物兄长盘算着。
“嘭——”
“将军!将军!”
一行人赶快上前把摔在地上的韩季青扶起来,军医忙凑上去诊脉,“将军怒极攻心,快抬到帐里!”
顾回舟周身散发着冷意,他瞧着军营的死寂默不作声,大踏步走向帅帐,此时十三也已经回来了,“陛下。”
“嗯。”
十三跟在他身后,“傍晚时分是萧竹月身侧的肖寒潜入后山。”十三有几分自责,“是属下失职!”
顾回舟拧眉抬手,他眸底阴沉一片,“给京城去信,萧筱愿人在何处?”
“是,陛下。”
黄沙几乎被鲜血全部掩盖,瞧不出这片荒地原本的面貌。
在云国军营消沉一日后,隐隐传出主帅韩季青重病不醒的消息。
却在几日后,由皇帝亲自率领数万人马在一早直奔箫国大营,大营被打得溃不成军,两三名将领被顾回舟一剑砍断头颅,得知消息后后方大军立马支援,差点守不住边关这座城。
明明顾回舟与这帮将士的磨合还不过半月,但胜在将士们心中有火。
不荡平箫国大营,他们誓不罢休!
京城。
遥如意一连在云寺住了一个月,直到京城近乎入春,他才回了宫里。整个人瘦削一圈,把崔祥祝急得整个人忙来忙去。
在这一个月里他就总催人回来,却都于事无补。
如今人终于回来了,大太监一日跑七八次御膳房,就为了让遥如意多吃一口。
这个月的朝廷在徐仪和薛清平的治理下没出什么大乱子,但也让这两人心力交瘁,朝堂之上不少人趁这个机会想着要出出头,整日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仪被气笑了,他忍不住和遥如意说,“你可知他们说什么?”
遥如意摇头,“当然不知。”
“竟有两位户部的官员站出来说,朝廷应当缩紧对前线的供给,好好留着为日后的不时之需做准备。”
“若城池都守不住,还为了什么不时之需!”
遥如意沉默了,他知道有些人上朝不带脑子,但竟然这般不带,连忙给徐仪倒了杯茶,“消消气,不理他们就是了。”
连徐仪这副稳重的性子都被气成这样,还不知薛大人会如何。
“薛大人倒是没我这般气性大。”
“怎会?”
徐仪看了他一眼,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抬手干了杯中茶,“薛大人这些年见惯了这些事,早就把他们当空气。也就陛下说的事会被薛大人放在心上,遂显得脾气大了些。”
遥如意点头,这般提到顾回舟,他算算人已经走了近乎一个半月。
两人正在云殿长廊处的石阶上闲谈,听着脚步声两人转头去看,遥如意见十四手里正拿着战报,他忙问,“可是前线的消息?”
“嗯。”
十四一脸凝重,“前线传讯,韩家二公子韩季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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