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自韩小姐的照顾,如今怎能以大人居之。”
韩思文让那边小厮退了出去,她也不矫情,“那几位还喊我韩小姐就不生分了?”
兰燕一顿, “这……”
这把他难住了, 他们这一帮大老爷们, 要是整日对着人家一个大姑娘喊名字,多少有些不知分寸。
徐仪,“思文姑娘。”
“对!思文姑娘。”
几个年纪相仿的朝廷命官笑作一团,本就没多大的年纪。要是整日大人长小姐短,看着也就不像是在一起做事的人了。
江州城的特色菜带着甜口,几人十分捧场地吃了个精光。吃完又上了一些茶点边吃边聊。
徐仪把如今这边的情况与几个人说说,“前江州城县令的五千斗粮食现如今还放在县令府上。
县令被压入大牢之后府中人丁也散了个干净。县令府中的金银充了国库,倒是缓解稍许。”
“江州城本就是江南大城,当年先帝时期箫国二次索要城池之一便是江州城。城中百姓不在少数, 仅凭如今手中的五千斗粮食是杯水车薪。”
韩思文点头,“是这个道理。徐大……徐仪说得没错,赈灾粮的分发本也在按照城中粮食丰收情况而定,作为江南的大城,江州城去年所结余粮食已是最富余的城池。”女子身上素衣干净得体,神色冷静自若倒有了韩大海年轻时的风范。
她思索片刻,“现如今掌握在邓泽宇手中的粮食才是大头。”
“朝廷所控制的米价粮价也仅仅有几家米铺在遵守,如今早卖光了。仅仅凭着把人关起来也不是办法,总有人用各种方法把价格提起来。”
这句话所有人都认同,不然他们早就把人抓起来依法处置,何必在这儿耽误时间。
徐仪冷笑,“刚到这儿的时候我和兰燕准备把一户疯涨米价的商贩控制起来。结果他却说自己没卖米,都是送的。”
“送的?”
兰燕点头,他手指握在茶杯上冷脸,“百姓去他那买一个葫芦坠子,送一斗米。朝廷控制一斗米卖二十文钱,结果他家一个葫芦坠子卖一百八十文钱。”
变相涨价罢了。
但要是问,他就说贵的是葫芦坠子,别管是开过光还是另有玄机,你看百姓买不买就是了。
“哼,心思都让他们长了。”
遥如意问,“你们这几天可见过那邓泽宇?”
徐仪摇头,“并未。”他转而言道,“在百姓口中听到,邓泽宇年龄与我等相仿,约二十有七。相貌俊朗懂诗书礼义,奈何都没学到家。科考无望,便起了这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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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晚上我和十三去探探,我们晚上接着说。”
几人对视一眼,去探探究竟也好。他们总要先了解对方是何等人也,才好另作谋算。
江南的夜潮湿温润,连街上的吆喝声都没那么震耳,河边还有些用江州城软语唱小曲儿的姑娘,曲子悠扬婉转,调子又透着悲凉。
“婆婆,今儿个喝上米嘞?”
“小姑娘家家又来嘲笑我老婆子啦?”在桥头卖拨浪鼓的大妈无奈笑笑,她看着那几个穿着轻纱裙的姑娘笑着回话,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在看她们还是在看年轻时候的自己。
脸上的褶子悄声透露了她的年纪,但岁月从不败美人儿,神色中蕴藏的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不张扬却婉转。
“哪有的事儿,咱们姐妹如今和婆婆是一样的呀。”
“可别,我老婆子和你们可不一样。”
几人话不投机,转而笑呵呵又唱起来。
邓泽宇的府邸在江州城占了很大一片地方,却不是在城中。两人在夜色中从小桥流水的集市一跃而至巷子之间,地上湿润长满苔藓,稍微不注意就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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