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给苏家面子,不管这钦差是哪边的人,都可以说肯定后头有人撑腰的了。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不借着这股东风,把张家的皮彻底给扒下来呢?
她扭头又招呼跟过来的李常和谢谊:“船的事儿现在不用管了,该传到二房三房耳里的消息,如今倒是可以传过去了!”
……
昨天夜里交出去的可是老张家的全部家当啊!
张旗就算昏过去都昏不踏实,到家他就醒了,一睁眼外面日光已经西斜。
他一日没进米水,倒也不觉饥渴。
一轱辘爬起来,便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去码头!找昨天夜里那条船!”
“不用找了!”
就在外头等着的老二抢步冲进来,喉咙比他还嘶哑:“船已经不见了!早就没影了!
“我已经找附近的人打听过,那船的主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秦公子,也根本不是京城人!那个姓秦的,是租的船!”
张旗瞪眼呆在床上,脸色瞬间煞白,他瞪着随后捂着脸走进来的老三,突然疯也似的朝他冲过去:“你这个畜生!你还我的银子,还我的铺子!”
老三反过来推他一把:“你还怪我?我还要怪你呢!交银子铺子都是你做的主!你还我的银子和铺子来!”
兄弟俩顿时扭打在一处。
老二在旁边,气得双眼通红,哪里会去管他们?倒恨不得再冲上去,各自踹上两脚!
第56章 咎由自取
张旗没撑多久就被按在地下了,还好被家丁及时拖了起来。
他披头散发坐在床缘,欲哭无泪。
他银子铺子都没了,如今还彻彻底底的得罪了苏家,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让他落得这样的下场!
“都是你!”他含泪指着张老三,“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是你害的我!当初哭着闹着要分铺子也是你,你说,这个姓秦的,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的,你就是为了来坑我长房的家产?!”
张老三先前已经让老二给削了一顿,白挨了这顿臭骂,也反唇相讥:“我可没让你把五万两银子加成六万两!我也没让你把铺子也顶了出去!你自己贪财,乱作主张害得我们俩倾家荡产,混账的难道不是你?!”
张旗气的发抖,坐下去又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一侧,打开了箱笼,拿出了作业签下的那份文书:“我要去告那个姓秦的!我有和他的文书,我要让官府去通缉他!”
“你拉倒吧!”
张老二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你昨天夜里明明只是和他口头交代苏家的事情,最后却变成了按下了手印的口供,而且转头就到了钦差手上,你也不想想这后头可能有什么猫腻吗?!”
张旗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陡然间一阵哆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老二拳头都攥的发白了:“肯定有人想整苏家,拉了我们当枪使!”
张旗像抽走了七魂三魄,立刻待在原处不能动弹了。
是啊,如果那姓秦的不是钦差的人,怎么会有那份口供?口供又怎么会出现在钦差手上?钦差又怎么会行动如此之迅速的提审苏明幸?
“老爷!”
偏生在这个时候,门房又走进来了:“老爷,不好了!大娘子在台州府被问罪,打下牢狱了!知府大人亲自审案定罪,通告都已经贴到咱们家门口来了!”
“下狱?!”
张旗喉头涌上来一股腥甜,“她为什么会下牢狱?!”
门房把嘴张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双手一拍大腿:“老爷自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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