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不止是商品,人也一样,在某种时刻,只能打折促销才能售出。
崔盛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是感叹:“最近这款面包很红。”
他记得沈芝玉说过自己喜欢生奶油面包,但是不能吃太多,就像那次一样,她总是活在框架里。
“喜欢的话,为什么要犹豫呢?”
他的风衣有种类似尼龙布料的触感,总是伴随着沙沙的声音。
“因为喜欢也需要付出代价。”
这次不需要崔盛澈撕开包装袋,也不需要他放在嘴边,沈芝玉果断的撕开包装袋,不去管热量,也不在乎口腔丰润的甜腻造成的反胃。
清淡的脾胃,让她误以为自己一直如此,从来如此。
可不是,明亮的,倾斜的气质,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一直有种饥饿感,原始的,本能的,太多匮乏,未完成,才造就的索取,挣扎。
现在的沈芝玉,可以付得起任何代价。
借力攀爬不是错,可沈芝玉本身,已经足够抵挡所有了。
主动的,明确的,拒绝社会期待。
“呐。”
崔盛澈拿出塑料袋里的苏打水,不是早就猜到,只是多做准备比少更好。
“谢谢。”
沈芝玉嘴角残留着奶油的痕迹,甚至她吃的也不够优雅漂亮,只是在大口的咀嚼着,像是一只涂歪了也懒得改的口红。
可是很漂亮,因为是沈芝玉,因为她是她自己,所以很漂亮。
崔盛澈指了指她的嘴角:“有奶油。”
“那就有奶油吧。”
沈芝玉看向对面的信号灯,由红转绿。
“绿灯了。”
她俏皮的吹着碎发,忽然笑了起来,不是那种礼貌的,营业性质的微笑。
“要和我接吻吗?s.coupsssi。”
明明嘴里说着这种话,眼波流转间却是清纯无辜,他们都清楚不可能没人看到,没人拍到,这是公共场所,这是大马路上。
比起“要和我接吻”,更像是“敢和我接吻”吗?
她不是爱豆,崔盛澈才是。
可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种性格才对,好像挑衅一样,甚至对着那边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直跟着她的少女们微笑摆手。
更糟糕的是那些一定要拍到什么的,破坏行规跟着沈芝玉的记者们,持续不断的热度,让他们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私生们可以靠公司买断,记者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崔盛澈只是个爱豆,他只是无伤大雅的添头,沈芝玉才是主菜。
双手放在身后交叠着,沈芝玉嘴角的生奶油干涸在脸上,像是一抹不和谐的粉底,让她的扬起的嘴角,她的表情都像是修道院里悲悯的圣母落泪。
掉落在地上的便利店塑料袋,滚动着她没喝完的苏打水瓶。
捧住她脸的手,虎口蹭着她的耳朵,微张的红唇,触碰到口腔牙床,和她说的一样,这款奶油面包的味道确实非常甜腻。
崔盛澈已经不想看眼色了,不管是少女们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记者们犹如利刃的冷光,一点点的切开皮肤肌理,总让他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
明天?也许不需要明天。
标题应该是什么?
又要说他高攀,又要审判他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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