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把艺智养的很差,不是挣了很多钱吗?为什么给买便宜的彩妆线?
沈芝玉是什么时候开始,真心的,而不是作为表现善良的一部分来对待她呢?
好像就是从艺智那次含糊不清的问题开始。
“拒绝别人的表白,好像一说出口,就变成坏人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芝玉还在实习期,忙的头脑发昏,而艺智也是,有点犹豫的,像是不安的问出这个问题。
“欧尼,其实我也知道,可能他没有恶意,他确实还不错,成绩还行,长的也有点小帅气。但是,我不可以拒绝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沈芝玉想起了曾无数次回忆起的,那个燥热的午后,洗漱完在更衣室的身体裹着水雾热气,鲜美饱满的犹如枝头汁水迸溅的樱桃,连同心脏腐烂在瓷白的冷光下。
“当然可以。”
她克制不住的想要做些什么,捏住水性笔的指腹大力到泛白,失去血色。
绝对不要让艺智成为第二个自己。
沈芝玉问清楚来龙去脉,才决定做些什么,她应该做些什么,即使强撑到只有一口气,困到眼下黑眼圈都遮不住,还是一口口的喝着咖啡,一定要纠缠到让对方低头才行。
那时候的沈芝玉几乎成为一道风景,发丝微微凌乱,裹着风衣,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她的学校门口,像是一道穿过釜山港的阴冷海风。
那双被夸赞很灵,很有气质的眼睛,在那一刻,即使笑眼弯弯也并不温和,有种倾斜的难以言喻的危险。
被盯上的人,只觉得可怕。
不止她的言语如同柳叶刀贴合着皮肤肌理,让他们一家被指指点点裸露出血肉,她的样子更像是只扼颈的蛇,吐着蛇信子等待捕食。
就是这样,才没有让艺智的名声变脏。
“他没恶意?”
沈芝玉很少那样,不屑的,嗤笑出声,看起来冷漠到像是一柄剑,难得一见的锋芒毕露锐利。
“只是在你明确表示拒绝继续死缠烂打,败坏你的名声,表现自己痴情,逼迫你低头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不是恶意是什么?
简直罪无可恕。
现在想起这件事,艺智仍然不明白沈芝玉为什么会有那种过度反应,像是一只绷紧欲断的弦,只有在对方向他公开道歉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欧尼,为什么当时…你那么紧张呢?”
艺智实在想知道。
“因为,我不想你经历这些。”
因为沈芝玉也有过那种时刻,她不想让艺智也变得那样无助。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哭泣,糟糕透顶,我一个人就好了,我不要你也经历。
但是这些,要怎么说出口呢?
与其说是帮助艺智,不如说,她是在帮助14岁时候的自己。
看到艺智长大,就好像,隔着漫长的岁月,拥抱了自己。
带着咸湿海风的釜山,春夜有种融融的美,纷飞的樱花雨落在衬衫上。
可是…沈芝玉只能想到那个无助的夜晚,好像不会再有哭泣的心情了。
是从那个夜晚,拥有了不肯哭泣的心。
“为什么给我买这么贵的项链?欧尼,这样妈妈会说我的。”
手提袋里是她代言的同品牌珍珠项链,即使她代言有一定折扣,也依然贵的吓人,艺智偷瞄价格的时候都简直吓了一跳,快四千万了。
“很贵吗?”沈芝玉笑了起来,“我们公主nim,给你的没这个贵,那就不要和他约会了。”
“就是所有物质上的我都可以给你,你就不会被男人的欺骗。”
“哇!欧尼,完全帅气!”艺智鼓掌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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