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安一想也是,别人都大方请他妯娌诊脉,他如此扭捏,倒显得格外不自在了,大方把手腕给了姜辛夷。
姜辛夷把了把,笑道:“恭喜你,你身体很好,没有一点不健康之症。”
“哇,安哥儿,你怎么长的?!”
一船人顿时羡慕地看向苏羡安,他们看上去再健康,身上多少也会有点小毛病,苏羡安居然连小毛病都没有,这也太令人羡慕了吧。
苏羡安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有些羞涩又有些骄傲:“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吃嘛嘛香,我一顿饭能吃三碗呢!”
特别是干了活之后,三碗半都能吃下。
“真的吗?吃这么多不长肉吗?”
大家发出吃惊的声音,都是名门贵女贵哥儿的,平时为了维持身材,吃到再好吃的东西都得忍着不能多吃。
一听他能吃这么多羡慕得不行,还有哥儿伸手摸了摸他腰,没摸到多余的赘肉,羡慕死了。
苏羡安分享自己的经验:“吃了多动动就好。”
其他人立马问道:“那你一般都怎么动?”
苏羡安想了想道:“挖沙子种树,我跟你们讲,我在西北种了整整一万棵树,一万棵哦!”他还伸出手掌给他们看自己手心的茧:“这两个茧就是我种了这么多树的证明!”
“好厉害!”大家被他的言论震惊到,还有摸着他茧的哥儿心疼地问道,“你怎么忍心的。”
“嗨。”苏羡安不在乎地摆摆手,“只要能让百姓不再忍受风沙之苦,这点罪算什么。”
其实最开始他还是有点难受的,毕竟手上长了两个这么难看的玩意儿,但有天晚上他蹲在县衙后院挑水泡的时候,叫徐善学瞧见了。
他取了药来给他上药,他瞧见他两只手,手心手节上全是茧,甚至连手指上都是笔茧,他一下就不难过了。
世上比他过得苦还那么努力地人那么多,他就长两个茧,有什么好难受的呢。
大家又是一阵惊叹。
苏羡安从回忆中抽神,提议道:“来了京城种树肯定是不成了,以后我们约着一起去爬山,强身健体啊。”
大家积极响应:“好啊,好啊。”
徐鹿鸣和姜辛夷看着跟大家混成一片的苏羡安,相视一笑。
徐鹿鸣这船说说笑笑的,可气死形单影只独自划船的翟正杰了,他瞧着徐鹿鸣他们吃水较深的船,看着自己轻轻一划就能跟上的船,灵机一动道:“徐大人,光撑船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比谁划得快啊,输者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
他都想好了,他赢了,他就要徐鹿鸣他们给他磕头道歉,再不来害他和苏羡安的好事。
“吁——”
只是他没想到,他话一出口,四周吁声一片。
空船对满船,傻子都知晓他赢定了,不吁他吁谁。
翟正杰脸热了一下,但还是厚着脸皮问徐鹿鸣:“徐指挥使你敢应吗?”
苏羡安忍他很久了,闻言骂道:“翟正杰,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要比我们就跟你比,你是谁啊,这么大口气!”
船上的姑娘哥儿也附和:“就是啊!”
翟正杰只字不闻,一心盯着徐鹿鸣。
徐鹿鸣虽然有能力赢过翟正杰,但就像苏羡安说的,凭什么他要比就得跟他比,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反客为主地道:“要我跟你比也行啊,你先在这面湖上划个来回不翻船,我就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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