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太困,办不好差事,徐鹿鸣还实行了轮岗制,即站岗两个半时辰就换人,平均下来,每个人只上五个半小时的班,还不用不停地干活。
除了冬天冷了点,夏天不用晒太阳,工作时间短,不用费脑子,还可以摸鱼,多么完美的岗位,他是脑子有包才会想去跟高东宝抢!
“啊?”钱贵他们被徐鹿鸣给弄迷糊了,“不夺白班的当值权,我们打听这么清楚做甚?”
徐鹿鸣拿起桌上姜苏木记录下来钱贵打听回来的消息,指着那几条帮商人走私的文字,杨首道:“当然是为了挣钱了。”
既然是没有文明规定可不可以,但大家都默认可以的,那为何白班做得,夜班就做不得了?
白班有一群兄弟要养,夜班就没有兄弟要养了吗?白班天天吃香喝辣的,夜班的兄弟就活该吃糠咽菜吗?
徐鹿鸣不跟高东宝抢白班的当值,但好歹要让他把这群弟兄给养活走吧。
姜苏木提醒徐鹿鸣:“可是鹿鸣哥,我们是不能开城门的。”
宵禁宵禁,肯定是要禁的,这城门一开,不就把这个规矩破坏了。高东宝要抓住这个错处,必定会往死里整徐鹿鸣。
徐鹿鸣一脸淡定:“不开城门不就行了。”
大家脑子顿了顿,不开城门怎么帮人把东西运进运出的?
曹俊虎一脸顿悟道:“鹿鸣哥的意思是说,我们像在长丰县那般?”
徐鹿鸣含笑着冲他点点头,不错不错,还算是有个能跟上他脑回路的。
“长丰县那般?哪般啊?”姜苏木抓住关键,向曹俊虎问过去。
曹俊虎先去看徐鹿鸣的眼睛。他始终记得徐鹿鸣跟他说的,事出从密,一件事越多人知晓,就越容易暴露。
“说吧。”徐鹿鸣看了眼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人,且这么大个行动,他们这些人都得全部上阵,压根隐瞒不了一点。
曹俊虎把在长丰县贩卖私粮的事,简单说了说:“这件事能成功的关键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定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姜苏木等人听了这段经历,全都给徐鹿鸣和曹俊虎竖起大拇指,他们现在才接触到的事儿,人家早在几年前就干过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中途半点口风都没透露过,这嘴也太严实了。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我们这次要干的事就是撬高东宝墙角,要想彻底隐瞒他肯定是不行的。”徐鹿鸣等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彻底隐瞒,而是要让他们知晓这事就是我们做的,却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接下来,大家就徐鹿鸣的想法,很快查缺补漏出一堆东西,把计划完善到近乎完美。
最后,钱贵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事儿是我们单干啊,还是要把司里的弟兄们也拉进来。”
不管如何大家现在都在徐鹿鸣手下干事,把他们撇一边,什么都不让他们参与,不是主动引他们跟徐鹿鸣生嫌隙么。
再者,皇城司他们还没有吃透呢,像探听消息、监察一类的事,如今还掌握在这些人手中。有这些人的参与,不用说,他们的计划必然事半功倍。
怕就怕,这些人中有那心思不纯的,或者干脆就是高东宝的奸细。
把这些人拉进来,岂不是直接跟高东宝明牌,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徐鹿鸣想了想,全拉进来肯定不行,如此多人,肯定有高东宝的耳目,拉一两个主事的就行了。
“拉杨兴。”徐鹿鸣道,“他是那群人里管事的,拿捏住了杨兴就等同于拿捏住了那些人。”
韦明朗对谁都抱有几分怀疑:“可杨兴不一定就能偏向我们这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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