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辛夷一说起徐鹿鸣差点没刹住车,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少年夫妻聚少离多,陛下见谅。”
“是朕的不是,让你们夫夫天各一方。”皇帝笑了笑,平时听多了政见,攻讦,很少听到这样的内宅家务事,颇为新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恰逢饭点,姜卿、宋卿不如留下与朕一同用膳,就当是给姜卿赔罪了。”
姜辛夷一早进宫面圣,到了午时都还未出来,一群等着看热闹的,逐渐都快不耐烦了。
正打算各回各家歇息,有那消息灵通地使了银子从一个出宫采买的公公那儿得知,陛下留了姜辛夷用膳。
这可是宠臣、近臣才能有的殊荣。
有那相信姜辛夷医术的,兴奋地捏起了拳头:“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个哥儿神医很有可能就是治好陛下病症的背后高人,陛下的病都能治好,那我的病……”
不相信的却是像闻夫人望过去,闻夫人听到这则消息,神情僵了又僵,捏着帕子的指甲都快把手心给掐破了。
一个乡下哥儿,还是凭医术这种下九流手艺封官的哥儿,凭什么得到皇帝这般亲近的礼遇?!
她扬起笑,朝一旁的夫人们道:“肯定是这个哥儿献了什么药方,陛下很赏识他,才留他用饭的,他也只能到这儿了。”
总不能一个哥儿大夫,刚升了医正,又留他吃饭,恩宠已经到了荣耀,还要大肆赏赐一番,那就太过了。
其他夫人们这会儿已经不太信任闻夫人了,可这个局既然都已经团到这儿,再等等也无妨。
等这位乡下哥儿悄无声息出了皇宫,回到那逼仄的住处,有人下了拜帖都不敢接,那她们这局也不算输。
她们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姜辛夷出宫,却是姜辛夷捧着圣旨,带着一堆从皇城里运出来的金银珠宝出来。
原来吃饭的时候,皇帝问姜辛夷来了京城可有难处,姜辛夷说哪里都好,就是没个营生,靠俸禄养不起一家人。
皇帝很少遇到讲话这么实在的,当场赏了一堆金银珠宝不说,还赐了个皇庄给他,庄子不大,但是挨着京城,寸土寸金,荣宠到了极致。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姜辛夷出了皇城,那传旨的太监和拉金银珠宝的马车,往权贵最喜居住的桂花巷而去。
桂花巷前任户部侍郎那间只卖不租的宅子,被姜辛夷买了去。
里头的布局,丫鬟仆从一应俱全,跟着去瞧热闹的亲眼瞧见传旨的太监和拉金银珠宝的马车驶了进去,没有半分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闻夫人听到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面色一层白过一层。
怎么会?那只是一个乡下哥儿啊!
为何陛下会如此青睐他?
难道陛下的消渴病真是他治好的?
还有,一个医官,还是一个穷县的医官,他就算是贪,又能捞得了多少财呢?怎么会如此有钱?!
“严雪萍!”
“这就是你说的粗鄙、没有礼仪,难堪大用的乡下哥儿!”
夫人们听完这一长串的消息,一个个都顾不得礼仪,直呼起闻夫人大名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闻夫人这会儿都被凌迟了千万次。
一个恩宠到了极致,不缺钱还有本事的太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她们要巴结的存在啊。
就因为听信了闻夫人的话,她们没有主动给太医院下帖子,这会儿再去下,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我……”闻夫人面对一群处在暴怒边缘的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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