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官。”徐鹿鸣买好树苗,正要返回客栈,韩典史找了过来。
徐鹿鸣:“怎么了。”
“昨儿你救的那些疍家人找到我,要感谢你呢。”韩典史拉着他就往县衙而去,“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那就是顺手而为,真不用刻意感谢。”徐鹿鸣一听这话,头都大了,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感谢他这种事儿。
韩典史昨儿被徐鹿鸣折腾得回家睡觉,梦里都是徐鹿鸣在海里被鲨鱼吃掉的场景,一见他也有打怵的时候,好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徐鹿鸣无奈,只得跟着韩典史去了县衙,见了昨天那些疍家人。
因为语言不通,他也不知这些人说了些什么,只知晓他们非要递给自己一串色泽如玉般的珍珠手串。
“这我不能要。”昨天才见过采珠如何艰辛的徐鹿鸣怎舍得收下这样一串他们用命寻来的珍珠,忙推辞回去。
疍家人见他不收,说话的声音都急了。
“收着吧。”最后还是韩典史出言说道,“这珍珠个头不是很大,色泽也不是很好,卖不上什么价,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这还不大?”徐鹿鸣打量着手中有食指大小的珍珠,很不能理解。
“商人收珠多收拇指大小的。”韩典史给他解释,“且色泽一定要白中带光的,你手上这颗,只有白没有色泽,它们不会要的。”
“可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看啊。”徐鹿鸣把珍珠手串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觉得很像姜辛夷的作风,低调内敛。
韩典史苦笑。谁知道那些商人怎么想的,要是所有珍珠都能卖钱,他们这些渔民也就不至于生活得这么苦了。
疍家人不经常下水,见徐鹿鸣收下了珍珠,就纷纷告辞离开。
徐鹿鸣收了珍珠手串,很是过意不去,想到他们那么辛苦采珠,这些珠却卖不上价钱,找到董承运和陆清云两人。
“董县令,陆夫郎,你们可有创新成衣的法子。”
“创新?”董承运和陆清云两人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可一听徐鹿鸣找,还是放下了手上的活儿,寻了过来。听到他这话,两人皆是一愣。
徐鹿鸣拿着手里的珍珠手串:“好比这种卖不上价的珍珠,绣在衣服上做个盘扣或者图样之类的。”
“是个好主意。”董承运压根没有反应,意识到珍珠绣在衣裳上,有多么新颖和奇特的陆清云瞬间清醒过来,“不仅可以绣在衣裳上,还可以做一些珍珠首饰搭配着卖!”
“旁的铺子还没这样卖过,兴许我们可以凭这样的法子,吸引商人自主来制衣坊拿货,也省得我们天南地北地去开铺子了。”
董承运虽然对衣裳上绣珍珠这事儿不太明白,这有个什么新奇的,可听完陆清云的话,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扩张大至县商路的渠道。
很快便咬牙吩咐下去:“再开一个制衣坊,新的制衣坊只做女子、哥儿的衣裳。”
怕珍珠被后面闻到味儿的商人们全都给收走,还把自己的家底都掏了出来,叫小吏们去找那些采珠的疍家人买珍珠,不管大小全都要了。
大至县如此大刀阔斧的行动,不可能瞒得过潮州其他县令的耳目,他们很快就知晓徐鹿鸣这个西北队官找大至县订购了八十万件军服的事。
想到八十万件军服来的利益,不少县令都羡慕得眼红,不明白徐鹿鸣怎么就找了大至县这个穷县。纷纷找人约徐鹿鸣吃饭,想从董承运手里把这笔买卖挖过来。
徐鹿鸣原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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