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西还没收拾,谢启和温天路视线交错了一秒,一个转头继续四平八稳地在电话里陈述他这边没什么事,不需要派人过来,一个自顾自地打量了一遍客厅,转头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地板湿漉漉,浴缸里盛着三分之二的水,谢启的视线扫过地上的水渍,判断出这里曾经应该冻住过什么东西,八成是温天路的造物,然后又被对方消去。
闻绛做作业时全程都不会接触温天路一下,不会和温天路说一句话——这种好事当然不可能发生,乱糟糟的浴室足以证明温天路在这里得到了一顿款待,更何况温天路眼下的模样也是个证据。
温天路挂了电话,在自己的抽屉里找消炎的膏药,他看着格外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应该是刚换的,沙发上还扔着湿透的上衣,裤腿上也沾着两片深色的痕迹,最显眼的是他半边脸不自然的红色和轻微的肿胀,破坏了他一贯优越的面容。
可谢启从卫生间里出来,眼神里可没半点笑意,温天路转脸瞧他,也没半点被看到的难堪,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还勾了勾嘴角。
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漫,理论上来说温天路应该算是遭到了一场羞辱折磨,现在的气氛却仿佛他刚刚是在享福,于是要趁现在给没享受到的人炫耀。
“怎么。”温天路温和道:“你来捉奸?”
“捉奸”?
“你够格吗?”谢启嗤笑了一声回他:“少给自己加戏。”
他抱着双臂,半倚着门框,言语和装扮在温天路眼里都格外碍眼,和闻绛的严实打扮正相反,谢启穿着圆领短袖,露出带着黑色颈圈的脖子和两条胳膊,全身上上下下看都无异常,没有哪处有“蚊虫叮咬”,“猫咪抓挠”。
真要攀比起来,他自然拿得出更多可炫耀的地方,无需开门见山谈及闻绛为什么穿的那么严实,只需简单提及闻绛最近几点睡,吃了什么饭,之后要去哪,就能以完全胜利者的姿态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惜谢启并不愿意和温天路分享这些信息,他只这样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在确认了闻绛真的没被欺负后,便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抬脚就要离开。
温天路忽的被对方这种“我没事过来逛一圈”似的做法气笑了,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膏药贴,也没兴趣挽留对方,只是凉凉开口:“看来你不怎么在意。”
如果将打骂理解为一种亲昵的褒奖,那闻绛并未将这份奖励只给予谢启一个,谢启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了对方几秒,忽的问道:“在意哪里?你自己抽风扇自己吗?”
在谢家和温家的少爷看来,貌似攀比“被扇巴掌”是件很合理的事,谢启检查过闻绛的手有没有受伤,也认得出不同的攻击会在身体上留下怎样的痕迹,他盯着温天路的侧脸,了然地嘲笑:“骗骗自己得了,别以为留个印就能当成别人干的了。”
他顿了顿,又贴心地补了一句:“他也不喜欢这个。”
自己和闻绛在秘密基地里待的次数也不算很少了,他都没被扇过脸呢,闻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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