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了。”庄叙忽然靠近他,手按住他的肩膀,由身高的差距产生的阴影,便朝李善情罩下。
由玄关一路到卧室,庄叙没有对他用过的力气,被迫抱离地面的慌张,房里沉重的、不被理会的昏暗,过于湿润的、断裂的呼吸。
李善情以为自己胆子很大,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恐惧。心脏受到刺激,跳得快得像得了某种急病。
背贴上床时,他四肢虚弱地颤抖,终于意识到从前的幻想是那么理想化,那么温和,终于理解真实的袒露皮肤合在一起的亲密,为何是种应被钉上十字架的邪恶罪行。
手指触摸到的温度和形状令他更惊恐,李善情没想到庄叙的体温也会这么高,也会不止是让他记不清是皮肤还是室温的那种温暖,四周满是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正觉得危险得让他慌乱,却又听到庄叙叫他名字,问:“你这里准备什么了吗?”
庄叙的声音既低沉,又有些莫名的犹豫。
话音落下,庄叙圈住了李善情的手腕,而后包住李善情的手背,稍稍滑动到底,这动作让李善情腿软,
不过普通的机会,不及时抓住也会消失,今晚自投罗网的庄叙更是难抓中的难抓,不论这罪行如何危险,李善情是绝不会错失的:“没准备不行吗?”
“我看有些片里也没有啊……”实际上没看过几部,也没看过类似情节,李善情嘴硬地瞎扯道,“不是一定要吧。”
而后他握紧了少许,很自主且熟练地服务起来。
不过没服务几下,庄叙就按住了他,语气好像有点无奈,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现在上学和工作很忙”,而后过了几秒,低头吻了李善情。
他吻得比方才温柔些,李善情原本因惊慌失措而乱跳的心,忽然出现了一些代表安稳的节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但又更加面红心跳,好像看见了一个从前愿意陪着他的,常常对他予取予求的庄叙的幻影,因此贪恋地吸食。庄叙好像不知怎么,改了主意。
庄叙先帮了李善情,而后才到他自己。其实庄叙出的力比较多,李善情的手只是放在那,最后手腕还是有些酸痛。
结束后没有马上去洗澡,因为李善情没力气起来,靠庄叙的怀里,听到庄叙健康得像会被采样,放进音乐中的心跳声。
房里的气味,他也没有管,任性地压在庄叙胸口,过了一会儿,用有些扭曲的姿势抱住庄叙。
庄叙的手本来重重地搭在他的腹部,过了一会儿,可能清醒过来,想移走,这本来就已经够让人尴尬,然而他的手向上滑到有些明显的肋骨,还忽然停住了。
李善情前阵子太忙,又瘦了少许,感受到他的停顿,睁眼在黑暗中,想要辨别庄叙的表情。安静的几秒钟里,他真希望庄叙是会按照他的指示说“怎么瘦了”的假的人,那就不会沉默得让他少有感到不爽。
当然,李善情在这一年里终究还是有些成长的,不想偏激得搞砸这难得温馨的气氛,就笑笑,问:“干嘛,不喜欢骨头?那摸别的地方。”
伸手去抓庄叙的手,想拉到别的地方,庄叙被他拽了拽,没拽走,抽出了手,放在了被子上。
这实在令人狼狈,即便是李善情,也难免少有受伤。
唯一还算好的一点,是庄叙没有推开他去洗澡,他们仍旧以一个亲密的姿势,不太清洁地半抱在一起,李善情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觉得自己的感情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复杂与多样,只有在庄叙的身边,才感到这样一种由自内心的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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