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哪儿也没去,就在旁边抱着他一起睡,修长的手臂搭在钟瑾宁的腰上,一刻也不肯分开。
钟瑾宁一动,盛熠立刻跟着醒来,坐起来问:“哥哥要去哪儿?”
钟瑾宁的耳根微红:“卫生间。”
盛熠主动道:“我抱着哥哥去。”
盛熠在床上疯,在床下一惯是讨好卖乖的态度,叫钟瑾宁实在生不起气。
回来以后,钟瑾宁捏他的脸道:“你记得昨晚闹到多晚了吗?天都亮了,下次不能这样了。”
盛熠点头:“哥哥,我错了。”
钟瑾宁问:“真知道错了?”
“真知道,闹得太晚,会打搅哥哥的生物钟,影响哥哥吃饭。”盛熠乖乖认错,“昨晚是我喝醉了,所以没控制住,下次我一定注意时间。”
钟瑾宁的神色变得和缓了些。
盛熠期待问:“哥哥,你昨晚说了喜欢和我一起玩,那生气是不是也是唬我的,其实根本没给我扣分?”
钟瑾宁愣了下。
他终于知道了问题出现在了哪里,不可置信问:“你以为我昨天生气是因为那些衣服和小玩具?”
盛熠疑惑:“不是吗?”
钟瑾宁叹气:“我生气是因为你说的那份赠予协议,我不喜欢你不和我商量一声,就擅自做这样的决定。后来我也想通了,不生气了,打算在昨晚上和你好好聊聊的。”
盛熠的重点却在:“那我要是提前说了,哥哥会答应吗?”
钟瑾宁道:“不会。我不想你为了让我开心,什么都愿意给我。”
盛熠眨眨眼:“可我是自愿的。”
钟瑾宁坚定道:“自愿也不行。”
单方面的、无保留的给予,太危险、太不公平了。
盛熠面露失望:“哦……”
钟瑾宁的额角跳了两下。
他家小男友不会一直没死心这件事吧?
盛熠很快想开:“没事,哥哥不想要就不要,继续放律师那儿吧。”
钟瑾宁听出点别的什么,问:“你不想继承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吗?”
盛熠道:“不想。”
又转了话题:“哥哥身上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钟瑾宁看出了盛熠逃避的态度,咽下了疑问,没再追问下去。
只在周末里,一个人在书房里查了关于陈恩颂的资料。
媒体呈现的事迹和同事们讨论的没什么出入。
留学背景,设计专业毕业,刚回国的时候没什么名气,和盛文山结了婚,创办自己的品牌后走红,在年轻一代中颇受欢迎。
采访视频里的陈恩颂眉眼和盛熠相似,是偏向英气的凌厉长相。
她穿着套装出现在镜头里,介绍自己的珠宝品牌时落落大方,毫不怯场,自身的光芒不输于颈项上的钻石项链。
钟瑾宁记得盛熠和自己之前提过的一些事,犹豫了下,打下几个关键词,再度搜索。
这次跳出来的只有零零碎碎的报道,和钟瑾宁想找的东西毫无关联。
钟瑾宁翻了好几页,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有人提起过一家精神疗养院见到过陈设计师。
笃笃敲门声轻快响起。
钟瑾宁下意识关闭页面,转头看去。
盛熠站在门口,笑着道:“哥哥,我们晚上吃板栗鸡可以吗?”
钟瑾宁应了声好,合上电脑,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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