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思心又软得一塌糊涂,摸摸他头:“元空,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儿子,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再吵架,吵架了以后还会离开吗?这里也一直是你的家,你是梁凛的兄弟、朋友、男朋友、丈夫,但同样也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以前或以后怎么样,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们还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当家人,好吗?”
这一长段话是施文思在知道梁凛喜欢柯元空以后想过无数次的话,没想到还真的有机会说出来。
她低头看着柯元空,柯元空好像眼眶红了,梁凛刚想过来安慰就看见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抱住坐在床边的施文思,头埋在她腿侧,很轻很轻地喊:“妈妈。”
施文思完全愣住了,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但眼泪根本不受控地往外冒,梁向航迅速拿纸巾给她擦干,“好了老婆,这么高兴的事情哭什么呢。”
“没哭。”施文思哽咽,但还要嘴硬。
梁凛:“哦。你没哭,是病房局部下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气象局。”
他说完还真掏手机要打电话,果然又被施文思揍了一顿。但他今天脸皮格外厚,被打了就往柯元空身后躲,抱着柯元空指施文思和梁向航告状:“你爸妈要打我,你不管管?”
施文思头都大了,梁向航差点脱鞋拍他脸上,一看到他那副告状嘴脸就忍不住吐唾沫,“呸!这么大人了还要躲元空身后!也不知道害臊!”
“我老婆保护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没法说。梁向航再跟他多待一分钟都能把自己气出心脏病高血压以及各种病,说了几句就赶紧揽着施文思去病房外透气了。
施文思是不愿意跟他出去的,但梁凛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在柯元空身上了,傻子也知道儿子现在只想单独跟元空待在一起,只能暂时离开一会儿给他们点私人空间。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俩人前脚刚走,后脚梁凛就把门给锁了,忍着痛跪在病床上正面抱着柯元空,怎么吸都不够,脸蹭脸的都蹭了好几分钟,明明八爪鱼一样抱着柯元空,嘴里还嘀咕:“好想你……”
柯元空好笑道:“我不是在这里吗?”
梁凛二话不说,双手捧住他脸,嘴巴叼着他眼皮子轻轻慢慢磨,“哭红了。”
柯元空还挺意外的,“可能我皮肤比较薄。”
“以后还离开么?”
柯元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闭着眼睛被梁凛细细密密啄吻,浑身也很放松,耐心地回答他:“不会离开。”
梁凛得到喜欢的回答,喘着气停下来埋在柯元空肩侧,“离开也没用,你跑一次我抓一次,不管跟谁结婚我都会搅黄。”
很没道德的一句话,放在所有人身上,他都会不赞成这种说法,可不知道为什么,梁凛说时,他认真想了想竟然说:“好。”
……
梁向航和施文思工作都忙,抽空在这待了两天,看柯元空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一道回去。
走的那天,梁凛把柯元空全身都裹进衣服里,甚至操心他手指被风吹到,候机的时候夸张地把他一双手都包进自己掌心,柯元空无奈地说自己不冷,挣开手要去脱外套,梁凛双手捏着柯元空衣领不让他动。
“有一种冷叫老公觉得你冷,知道么?”
柯元空:“梁凛,你这个句式很落伍。”
大白话就是土。
梁凛:“……”
他眯着眼睛双手扯柯元空脸颊,“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柯元空嘴角被扯向两边,嘴唇变成一条线了,话都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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