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椅子放哪儿?”
寻真指了下:“卧房。”
甄恒出了藏物间,快步朝正房走去。
这么大一个家伙,他拿得轻轻松松,一点不费劲。
不过两年,小恒就从小可爱变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了。
寻真感觉很神奇。
人体工学椅放在卧房的案前。
寻真:“谢谢小恒。”
甄恒挠挠头,憨笑道:“娘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我现在力气可大着呢!”
寻真:“好。”
椅子上积了不少灰,寻真用布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坐上去感受,轻蹬地面,轮子便流畅地转动起来,滑向另一边。
谢漼进来时,寻真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案沿借力,轻轻一推,椅子便转了起来。
他倚在门边静静看着。
寻真余光瞄见谢漼,不玩了,椅子缓缓停下,她勾勾手,唤道:“漼漼!”
谢漼眉眼含笑,大步上前。
寻真抬起双手,要抱抱。
谢漼抱起她。
寻真勾住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给我做了椅子呢?”
谢漼道:“可合真儿心意?”
寻真道:“太喜欢了!”
“漼漼,你太棒了!”
“你怎这么有本事?简直是全天下最全能的人!”
不过是做了把椅子,竟换来她这般夸赞,谢漼心中被汩汩热意填满,眼中笑意深了。
心道,还是得投其所好。
寻真亲了两口他的脸。
谢漼笑道:“一会儿带真儿去个地方。”
寻真:“哪儿?”
谢漼:“去了便知。”
正要出门,谢彦成突然到访。
于私,谢彦成是谢漼的二伯,于公,谢彦成是礼部尚书,官阶比寻真高出许多。不出去问声好,好似有些说不过去。
寻真问:“我要出去跟你二伯打个招呼吗?”
谢漼:“不必,我去即可。”
寻真:“好。”
谢彦成与谢漼谈完公务,临走时,朝正屋望了一眼。听闻侄儿与甄善美如今同住,而甄善美至今未与谢家主动往来,想必是记着当年在谢府的遭遇。他思忖片刻,开口道:“那甄氏今日可在?”
谢漼颔首。
谢彦成道:“当年我们谢家亏欠她,险些害她丢了性命。缮之,你去与她说,若她肯放下旧怨,此后,我家定当以礼相待。”
谢漼:“好。”
谢彦成点点头,正要离开,目光扫过一人。
甄恒正巧从屋内出来,与谢彦成的目光相撞。
甄恒知自己在谢府已是“死人”,便神色如常地移开视线,从容朝另一侧走去。
谢彦成眉微蹙,问道:“那是何人?”
谢漼回头,看了眼甄恒远去的背影,道:“不过新来的小厮,怎了?”
谢彦成只觉那人面容隐隐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摇摇头。
谢彦成走后,谢漼将寻真带去了都城西部的一处宅子。
宅子很大,有五进院落,整座宅子像是建了一半被搁置了,因常年无人打理,显得有些破败荒芜。荒草漫过石阶,门窗残破,廊下蛛网密布。水池表面浮着层绿藻,池水浑浊,呈深绿色。
谢漼牵着寻真的手,慢慢走在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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