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我不是不能出去吗?”
谢漼:“谁与你说的,你不能出门?”
寻真:“我刚来……两年前,连院子门都不让我出。”
谢漼:“此时已非彼时,你整年深居府内,不事张扬,亦未生是非。”
“况且,你是随为夫一道出府,又有何逾矩?他人亦无可置喙。”
寻真:“……哦。”
谢漼:“真儿可愿与我一同出府?”
寻真:“嗯。”
谢漼看了她一会,又问道:“真儿想出府玩,怎从来都不与为夫说?”
谢漼总是喜欢问这种让人不知如何作答的尴尬问题。
寻真就笑笑。
谢漼:“真儿可是以为,便是你问了,为夫也不会应允?”
寻真依旧沉默,谢漼也不再多问,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脚步又一滞,目光似隐含着什么深意。
“真儿之性,不当如此瞻前顾后。”
“真儿但肯开口问上一句,便知为夫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何不一试?”
谢漼刚迈进院子,身后便跟上来一条小尾巴,在他腿边打转。
谢漼微微弯下身子,拍拍谢璋的头顶,温声道:“恒哥儿莫闹,爹还有事,自己去玩可好?”
谢璋小跑上前,挡住了谢漼的路,仰着脑袋:“爹骗我!”
谢漼:“我何曾骗你了?”
谢璋扯住谢漼的袍角,“爹上次说会帮我的,可都这么久了……她是不是彻底恼了我,再也不愿……”说着说着,小脸便皱成了一团,眼中莹莹闪泪。
“恒哥儿莫要自个瞎猜。”
谢漼俯身,捏了捏谢璋的鼻尖:“我不是与你说了,恒哥儿什么时候懂事乖巧了,便带你去见你娘。”
谢璋:“……可是,我现在已经很乖了。”
谢漼:“恒哥儿可愿相信爹?”
谢璋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漼:“再给爹一些时日,待时机合适了,我再带你去见你娘,可行?”
谢璋:“什么时候时机才合适?”
谢漼:“最多一年。”
谢璋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年,这么久。到那时,我都四岁了……”
谢漼:“那时恒哥儿四岁,想来应是完全学乖懂事了。”
谢璋嘟嘟嘴,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谢漼将他抱起,问道:“恒哥儿怎又沉了?是长个子了,还是又吃胖了?”
谢璋环住谢漼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爹。”
谢漼:“恒哥儿且放心,爹定会帮你的。”
谢璋点点头,嗯了一声,盯着谢漼的脸看了许久,突然低下头,啪叽亲了一口,随后小脸迅速红了,羞得不行,下巴搁在谢漼的
肩膀上,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谢漼的右侧脸颊上,留下了明显的一小片口水印。
谢漼先是怔了下,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谢璋的后脑,抱着他往里走去。
寻真觉得这是她来这后过得最热的一个夏天。
一踏出房门,就感觉要被烤化了,不过去了个厨房,汗哗哗地往下淌。
寻真挑出柜子里最轻薄、布料最少的衣服穿上,一整天都在室内活动。
谢漼来时,寻真正趴在床上看书,上身仅着一件月白色抹胸,下身则是一条短裤。
床边,摆着好几盆冰,丝丝凉气氤氲开来。
靠近床头的那盆半化的冰里,浸着几串葡萄,和一把细瓷茶壶。
寻真感觉又热了起来,刚想探过头去查看冰块的状态,一抬眼,便瞧见不远处的谢漼。
平时,她也不会穿这么少,尤其到谢漼休沐的日子,总会将自己收拾得整齐些。
今日实在太热,虽谢漼今天休沐,可自己这里与他的院子隔得很远,他过来要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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