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心想出府,可对?”
寻真依旧没有回答,谢漼便继续说。
“真儿可知,若你答应与我一道去陇州。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陇州府邸只我一人,你若想出府,我又怎会阻拦?”
“便是想去远一些的地方玩,我亦可派护卫送你去。”
在“坐牢”的日子里,寻真也不是没设想过另一种选择会是怎样。
却没想到,会是谢漼描述的这样。
但后悔无用,早都过去了。
谢漼坐着,仰头看她:“你可是以为,我是有意拘着你,不让你出院子?”
“府中
规诫苛严,人多眼杂。我行事也不能随心所欲,多有掣肘。”
“而你,当慎之又慎,若稍有差池……”
他停了片刻,语气稍稍重了。
“便如你与我十五弟一事,若为外人所知,以我如今官位,护不住你。”
“真儿,你可明白?”
寻真:“……嗯。”
谢漼:“倒也是我不对,先前我因范岂那厮,一时未能自控,吓到了你。”
“让你心里对我生了惧,故而不肯与我共处。”
“你失忆之后,对我有所警惕、防备,亦人之常情。”
“若我对你再好些,多些耐心,循序渐进,你也不会那般怕我。不愿随我去陇州。”
“细细想来,一步之差,步步皆错。”
“都是我的过错。”
谢漼突然这样,倒让寻真有些不适应了。
谢漼见她鼻尖沁出汗珠,便道:“去里面说话吧。”
内室,已放好冰块,凉意扑面而来。
几上也摆好了冰镇过的茶。
谢漼先去沐浴。
他是真的有洁癖。
到了夏天,谢漼洗澡的频率高得有些离谱。
已经到了只要稍微出点汗就要洗澡的变态程度。
得亏生在富贵人家了,寻常家庭哪供的起他这种精致生活。
寻真就比较粗糙了,一天就洗一次,只出一点点汗,也觉得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而且夏天的浴室又闷又热,洗一次澡,要用去不少冰。
虽然谢漼说冰随她用,寻真还是觉得太奢侈了。
寻真在榻上盘腿坐着,摆弄着围棋棋盘,
谢漼出来时,周身带着氤氲热气,发梢微微湿,往下滴着水。
谢漼只外披了一件宽袍,腰间系丝带。
后脑头发半束,穿得十分随意。
谢漼在寻真对面落座,一撩袍袖,露出修长好看的手指。
谢漼将寻真胡乱摆放的棋子一一拾起,收回棋盒。
与自己对弈起来。
一子一子,慢慢下着。
谢漼今天的态度又比五天前好了一点。
似乎把棱角都收了起来。
温和到让寻真感到陌生。
是……错觉吧?
寻真观察谢漼时,谢漼垂眼看着棋盘,手上落子不停,口中问道:“真儿心中可有答案了?”
寻真轻轻嗯了一声。
谢漼:“那么,真儿便将那答案说与我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