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便给她科普,大爷名叫谢怀礼,老夫人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视若珍宝。
此前大爷外放做官,老夫人思念心切,心情郁郁寡欢,连媳妇、孙媳妇们的请安都免了,整日在府中吃斋礼佛。
如今唯一的儿子外放升官回来了,老夫人心里欢喜,自然要好好热闹热闹。
“大爷做的是什么官啊?”
“是吴县的县令呢。”
吴县地处苏州,《大周舆地志》上有记载。
那是鱼米之乡,山水环绕,稻田肥沃,农业生产发达,是苏州的核心区域。
在这种经济繁荣、地理条件优越的地方做官,应该很容易做出政绩。虽然只是个县令,但品级想必不会太低。
寻真就这么想了想,大爷回府这事,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
忽然,又想到一点。
“咦,你刚说大爷是老夫人唯一的儿子,那二爷就是庶出咯?”
月兰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寻真的神色,说道:“是妾室所生又如何?姨娘您瞧,如今二爷官拜尚书,正三品的高官呢。府里上上下下,哪个见了二爷不恭敬有加?所以说,庶出还是嫡出,归根结底,还得看自身有没有真本事。”
寻真自然听出了月兰话里的深意,不过她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听了这话,不禁失笑。
月兰又接着说道:“姨娘您头胎便生了小公子,奴婢瞧着,姨娘天生就有多子多福之相。若是能多为爷——”
寻真赶紧打断月兰施法:“等等!……诶,我好像忘拿什么家伙来着……”说着起身,往里屋走去。
一晃十日过去,小竹椅的制作已近尾声。
午后,庭院静谧。
寻真坐在榆树下,做着最后工序。
她正准备固定椅腿,用刷子蘸取熬好的鱼鳔胶,均匀地涂抹在椅腿与其他部件的连接部位,然后迅速将它们拼接固定,确保每一处都严丝合缝。
自从谢漼一走,这院子除了瑞宝就没人来了。仿若被众人遗忘,格外清净。
寻真平日里的打扮也愈发简单随意。
月兰的接受程度已经很高了,心想,姨娘平日里又不出门,爷也不在,在这院子里打扮得朴素些,倒也无妨。
于是,寻真为了干活方便,不再梳发型,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因头发过长,再将一半头发扎起,这样,俯身时,半截辫子就不会滑落碍事。
寻真将绘好的图纸,平铺在地上。挽起双袖,低着头,手持锤子,“砰砰”将竹钉敲入,把椅子腿、扶手与椅背一一拼接组装起来。
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杂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寻真闻声抬头,只见一个身形灵动的小少年,像只敏捷的小鹿般,三两下窜进院子。
小少年面庞晒成蜜色,透着别样的康健与活力,他一进院子,便冲着寻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眼睛圆溜溜,满是俏皮。
月兰原本在一旁协助,见状,忙要上前询问。
可这小少年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像条滑溜溜的游鱼,“嗖”地一下窜进了里屋。
那可是姨娘的卧房!
月兰一惊,这小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行事怎如此莽撞?
还没等月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